莫秋没有异议,敲定五见面。
明天就是庭审,盛珉鸥大概也想神饱满地迎战对方律师,晚上并没有安排什么应酬,只是召开了场开庭前的长会,从午一开始,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莫秋的电话便是这时候打过来的。
灭完自己的火,扯过一旁缠手带去一手粘腻,我从地上站起,整了整衣,也不盛珉鸥睡没睡,听不听得到,直直朝卧房方向喊了句:“走了啊!”
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扯掉前的缠手带。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换任何一人,恐怕都不到他这样的理直气壮,面不改。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将绪发透彻的关系,他说话的语气都像是没那么不耐烦了。早上我差刹车不及追尾前车,往常他早就要发火,今天却只是让我“看着”。
好不容易咳声稍止,就听盛珉鸥:“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歪倒在地,嘴里爆汁盈浆,吞咽不及,呛官,无法抑制地猛烈咳嗽起来。
自嘲一笑,我从袋里掏烟盒,燃一起来,烟雾甫嘴里,便被那暧昧的膻腥味冲得无法抑制地蹙了蹙眉。
我看他发在朋友圈的那些照片,蓝天、大海、笑的年轻人,气好了,人也神了,治疗效果堪称卓越。
嘴角火辣辣地疼着,抹去一浊夜,我解开,靠住墙,在盛珉鸥的客厅里、地毯上,着这刺激的味,给自己也来了发。反正他不会这时候再来。
第34章走你的吧
与前台小妹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去吃个饭,如果会议结束了,托她给我捎个电话。
挂了电话,我看了时间,发现已经快四半,盛珉鸥那边还早的样,我吃完了都不知他们有没有散会。
罗铮云死了,莫秋的麻烦也没了,但他不是我,一个大活人死在他面前,还是曾经喜过的人,让他本就的心深受重击,抑郁又应激,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所幸他也知自己状况危急,不自救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便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报了个互动十分的旅行团,去玩了两个多月。
耳边响起衣摩的窸窣声,不多会儿前气浮动,手杖敲击着地板,缓慢远离。
灭火的职责已尽,也就没有用了。
他这次打电话给我,一来是旅行归来给我带了伴手礼,二来是为了谢在罗峥云一事上我对他的帮助,要请我吃饭。
这味……还带劲?
第二天我准时接盛珉鸥上班,他看起来一切如常,像是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对我并无不同。他态度明确,我也就好他所期望的,只当无事发生。
说完径自离去。
前台二话不说冲我比了个“ok”。
谢不谢的我倒是不在意,但他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拒绝。最后由我选了盛珉鸥他们律所楼的一家餐厅作为碰面地,餐厅是家粤菜馆,味地,材新鲜,价比也,锦上的那些律师都喜在那儿订餐。
会议太过冗长,中间时不时穿专业术语,我听得直打瞌睡,到一半实在听不去,只好离开会议室去透气。
我于她有救命之恩,这种小事,她总是很乐意帮忙
又在一瞬猛地抓着我的发,将我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