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挂掉电话,回到抢救室。
莫秋父母似乎在他很小时候便离婚了,之后各奔东西谁也不太他,他跟着爷爷长大,如今两位老人都已不在,那套老房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救护车去医院,分乏术。未免他上遭受创伤后,财产上再遭受什么损失,我只好打电话给沈小石,询问对方这么晚了能不能去莫秋家替他看一看家,明天再找个换锁的帮他把门修好。
这是我第二次抢救室,由于第一次的经历实在不太好,我对这地方也相当抵,待久了就有些反胃冒冷汗。
莫秋望向天花板:“也是……你这种人,是不会……不会理解我们这些,这些失败者的。”
反正莫秋也还没醒,我与护士打了声招呼,去到医院外面烟。
“看个diao啊不看!”我骂他,“你给我把电脑关了,就当自己从没看过。”
到了医院,又是一翻忙碌,缴费办手续检查,等安定来,天都要亮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我用我聪明的小脑瓜一想,大概就明白你那朋友是怎么回事了。”
我本来是想关了他的闸,没想到反而把都给锤爆了,忙去问护士要了纸巾,在他脸
我疼不已:“你别这样……”
“行啊,我反正在哪儿睡都是睡。”沈小石二话不说便答应来。
莫秋转着珠朝我看来,一言不发,悄无声息两行泪。
“枫哥,我看你朋友的电脑没关,就想替他关了,结果我不小心多看了两……”沈小石言又止。
“嘛想不开啊,之前见你不还好好的吗?”我在他床边坐。
莫秋愣愣看我半晌,巴巴:“谢谢。”说着,他皱起五官,哭得更凶,“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莫秋浑一震,转动颅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你……”
“然后?”
“陆枫……”莫秋里满是哀,哑声问我,“失败的人,怎样都不会成功,是吗?亲,友,……失败的人,在各个方面,都会失败,对吗?”
我看着他,收起所有表:“对个屁。”
莫秋半睁着,瞧着还不怎么清醒,不知是本来就没还是抢救时给他摘了,脸上不见镜。一双迷离中泛着光,唇带着些乌青,乍一看有几分病弱之。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是哪种人?”我笑起来,到这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好瞒的了,“半年前,我才刚从牢里来。要给我分个类的话,我应该是‘前服刑人员’。”
烟间隙,沈小石忽然打来电话。
“一那年暑假,我杀了一个人,被判了十年。”既然已经开了个,那接去的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了,“论失败,我不比你失败吗?况且,你在友方面也不算那么失败,不是还有我来救你吗?”
“确定吗?”沈小石:“我怕是我多想,翻了他近一年的聊天记录,还在他电脑里找到了没来得及删除的视频缓存……你要看吗?”
沈小石将他的发现一脑说与我听,起先我还满不在意,到最后越听越是心惊,眉心紧紧蹙起,连烟都不去,胃更是阵阵翻涌,仿佛吃了隔夜的馊饭。
这时,一名护士在门喊:“莫秋家属在吗?他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