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将电脑桌面切回之
“十五。”我冲他小声报了个数。
魏狮总说我这行有天赋,是好苗,我知他这大多是场面话。要是会杀价也算天赋,那我妈一定是骨骼清奇的天纵奇材。
妈给你的金项链,到一生限量俩的宝肾,没有它不要的。
我将表放回盒里,向他说了这边的估价:“你要是死当就是十二万,活当一个月十万,三个月八万。”
“女,有空找我玩啊,酒给你打八折。”
“这表成很新啊。”像这样的一支全新男表,少说也要二十万。
他撇撇嘴,这次接过老实地写上“方磊”两个字。
收好单据,检查了银行账,花衬衫与柳悦搭了几句话,递给她一张香的名片。
金属表盘和表带没有明显划痕,logo清晰,指针漆面颜正常,针尖尖锐,翻到反面,大小齿轮严丝合地运转着,工艺完。
“长得帅真好啊,什么都不就能得十三万。十三万呢,我两年的底薪。”
“哎呦,名表啊。”沈小石本在门沙发上当门神刷手机,见有生意上门,也过来凑个闹。
“十三万,办妥手续可以立刻到账。”
花衬衫笑脸凝滞,不敢置信地瞪我:“你砍得也太厉害了吧,这表全新的我一次没过的。二十万你不愿,好歹给个十五万吧?”
花衬衫走后,沈小石重新躺回那张舒适柔的沙发里,举着手机,嘴里发一声慨的叹息。
当铺也不过线以钱易、公平交易的平台,只要要得起的,其余的半不会碰。
其实是妖化了。
他低纠结地思索片刻,一咬牙,终还是肉疼地将那只红盒推给了我。
电女声机械地吐“迎光临”四个字,我从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上抬起,见一打扮时、长相英俊的花衬衫男推门而,知是生意来了。
当铺有个微信号,好友足有三四千,沈小石是营运兼客服兼销售,一有死当的新货,他会第一时间拍标明价格发去朋友圈。
我扣上盖将盒推回去,不紧不慢跟他讨价还价。
“老板,给估一这只表多少钱。”他将手中的红盒透过当递给我。
前这人一脸风,衬衫扣恨不得开到肚脐,墨镜一摘,首先就给柳悦飞,显然是前者之列。
我将手里杂志丢到一边,上白手套,取过倍镜开始工作。
“萨沙?”我看着单据上潇洒的花签名,直接皱了又给了花衬衫一张,“要填真名。”
沈小石暗暗给我比了比大拇指,我给花衬衫写单据时,他过来拍了好几张清照,又悄悄问我价多少。
柳悦笑笑接过了,将那只十三万的表锁了保险箱。
花衬衫脸上浮现一抹得意:“最近新认识的一位女送的,我一次都没过,全新的。”
魏狮这选址很讲究,店面就在一家夜总会和大型购商场的交接。公主少爷们收到了礼,可以来这边快速套现,逛腻了商场的游人,也可来看一稀奇。
“成交。”
当铺赚得都是快钱,以尽快脱手为佳,价格开得过让人望而却步是策。我们一直秉持着“赚得少也比东西烂手上”的原则,愿少赚,也不能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