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侯夫人这反复的态度,钟锦绣也猜到了,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侯夫人就是这种格,希望皆大喜,大家都开心就成,哪怕有什么委屈她一个人受了便成。
“婉晴小产了。”
可是钟侯爷却完全等不及了一样,直接横冲直撞的来了。
对于自家娘亲这样弱不禁风的,钟锦绣也到十分的无奈。
她一直等到晚膳后,都不见踪影,本来都准备看会儿书就睡了,没想到这时候人来了。
钟锦绣冷笑了一声:“我可从未听过这丫的名字,红梅,你查查这丫是哪个犄角旮旯冒来的。”
只好一边安她,一边承诺:“等爹回来了,我必定好好问一问,就算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也不能对你发火,定让他给你赔罪。”
“侯爷,您等婢通传――”外的小丫鬟急声叫了几句。
“侯爷有何事?”钟锦绣问了一句。
“谁?”
钟锦绣眉一挑:“我不知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府来碍我的,我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东西脏了自己的手。侯爷是找错人了吧?我也不过刚知晓这事儿。”
钟侯爷瞬间变得面极其难看,他几乎咬着牙:“我就知是你。她已经不府了,只当个没名没分的外室,你为何还不放过她?”
当大门被踢开的时候,钟锦绣放了手中的书,冲着那个跟在后惊慌失措的小丫鬟挥了挥手。
钟锦绣哄着侯夫人好好休息了,便回了自己的院,还特地叮嘱丫鬟,若是侯爷回来,跟她通报一声,她要跟亲爹好好谈一谈。
睡了,可是大半夜却被人叫走了,侯夫人原本是好意关心他有什么事儿,结果却被他冷言冷语的说了几句,当就没再睡着。
“别装蒜,田婉晴,因为你没能府来。”
“笑您天真。敢问一句,那丫鬟姓甚名谁,如今在何?”
若是大白天不通传就算了,可这晚上万一姑娘脱衣睡了,哪怕是亲爹屋前,也要通知一声,免得尴尬啊。
“啊,好事儿。”钟锦绣轻轻笑了笑,还抬手拍了几掌,像是在庆贺一般。
钟锦绣都被他气笑了,钟侯爷一见她不仅不不认错,还这种笑容,只觉得更加恼火,厉声质问:“有什么可笑的?”
结果她这么一说之后,侯夫人倒是又生了几分心虚的意思,连连摆手:“不用他赔罪,或许真的是什么要紧事,你就让他回注意便成。”
“那丫鬟叫串儿,如今在何,得问你了。”
大清早等钟锦绣去请安的时候,侯夫人还拉着她的手一直哭哭啼啼的诉说着。
“你敢不敢当?你院里伺候的一个丫鬟去青雾巷送了一篮糕给她,她念你的照顾就全吃了,结果一个时辰后便小产了,哪怕请了大夫来都没保住,甚至差血致死,你心小小年纪就这般歹毒心,日后也绝对不是个能容人的。”
红梅皱了皱眉,她去后很快便回来了,低声:“姑娘,这是个使丫,半月前的蘅梧院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