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晋阳本来就是绪发，之前恨不得立刻把钟锦绣给一刀死，又或者直接毒毒死，可是当听完德太妃说完这段话之后，她忽然就冷静了来。

因此她见过太多太多女人，也看透了男人。

“男人啊，始终是狗改不了吃屎。”德太妃可不是晋阳这种小年轻，相反她很早就陪在先帝边，算是资历很老的妃嫔了，否则也不可能一步步爬到四妃之一这样的位置来。

哪怕是九五之尊，也是这样，不仅想方设法争的女人，先帝喜；就连有些不争甚至想避开侍寝的漂亮女人，先帝也喜，不仅如此，偶尔还会比那些送上门的女人更喜。

大女“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哭着：“长公主已然好几日没门了，昨日就见到了钟锦绣，还是钟锦绣主动过来招惹的，长公主就打了她一巴掌便算了，可皇上与她有仇，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呢？其余的真没见别人了，婢句句属实……”

晋阳先是发愣，紧接着是难以置信，最后是愤恨：“钟锦绣算什么东西？皇上为何看上她？她一个黄丫，为何人人都看上她？母妃，我不甘心，为何我就没有这样的好命，明明我才是真正的公主，可是她从小就骑在我上，好不容易新帝来了，还是跟她有仇，我以为终于可以踩在她的上，可是她在外待了才多久，她就又要回了，而且还是以新帝的妃嫔份？凭什么！为什么……”

听着晋阳不甘心的哭泣声，德太妃也心如刀绞，她捧着晋阳的脸，认真地问她：“母妃问你，你是要报复她，还是算了。”

可惜她后面一句句的求饶声，德太妃全都没听去，只剩一片嗡嗡声。

这大女怕极了，要知去了慎刑司，连死都成了轻松的事，最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句又一句的倾诉，似乎要将这么多年她所受的委屈和不公全都说来，最后化为一片委屈的呜咽。

她一声声的质问着，带着重的哭腔和不甘心。

“母妃，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真的是因为我打了钟锦绣一巴掌，就要把我撵？”晋阳看到德太妃一副明白过来的样，立刻扑上去大声询问着。

“皇上看上钟锦绣了。”

德太妃蹲-来，轻抚着她的脸，也是泪婆娑：“好孩，你得了。”

德太妃轻抚着她的后背，中也是一片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可是最终却沦为颓然：“这就是命啊，孩。为何魏氏女能当皇后，我却只能一步步爬上德妃，我也曾质问过，怨恨过，可是最后都得认命。因为不认命的全都死了，那些想要魏氏女命的人，全都在地底了，甚至临死前都没一全尸。晋阳，你是我唯一的孩，你若是想报复，母妃可以替你，只不过报复完之后，母妃这条命肯定就没了。”

也知从她这里是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了，立刻召来晋阳边的大女发问：“你说，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名字，上就送去慎刑司！”

德太妃几乎站立不稳，她满脸的难以置信，转而又化成一片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