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冰凉的手背,问他要不要吃什么,阿姨煨了粥。
罗非摇了摇,再次闭上。
井然也没有求,静静地注视着罗非,看他青的窝深陷,带着沉沉的疲态。
“再睡会儿?”井然问。
但罗非还是摇了摇,梦里无限坠的失重令他肺腑空胀,不敢睡。
“那我陪你聊聊天吧。”井然的语调安静舒缓,像一只无型的手,轻抚罗非酸涩的心灵。
“你喜的甜品店在淮海路开了家分店,说是有推应季的抹茶糕。唯一的问题是每日限量,让你自己过去排队你肯定不乐意。我让陈师傅买一份来,好不好。”
罗非眉不动:“我已经没那么喜吃甜了。”
井然熟练地接话:“我知,你只是喜喝他家的式,甜品罢了。我让陈师傅买咖啡,糕就是顺带。”
罗非终于笑声。
他睁开,果然看到井然溺但戏谑的表:“你这话要让白术听到,他肯定骂你不遵医嘱。”
“遵医嘱,我吃,你看着。”罗非的左手捂了,井然放被里掖好。
罗非不乐意:“那你也不许吃,陪着我喝粥。”
“好,我去拿粥。”拐着弯哄人成功,井然起。
没等罗非开便补充,“放了糖,甜的。”
15
思索许久,罗非还是没告诉章远自己在井然家。
“我在临市稍微有耽搁,你自己在家窝两天见见朋友什么的,等我回来就发。”
给章远打电话的时候,井然刚好端着碗门,罗非比了个“嘘”,示意他别说话。
井然便静静等在一旁,听罗非用哄小孩的语气继续说:“我没骗你,真带你去欧洲玩……你理理行李,不行就让阿姨帮个忙……”
井然听得笑弯了眉,被罗非瞪了一。
“行,回去给你带好吃的,掰掰。”挂了电话,罗非长舒一气。
井然坐在他床沿,勺了勺粥,凉了送到罗非嘴边:“和小远去欧洲玩?”
罗非习惯成自然地咽:“还不是你惹得他不开心,我就带他去散散心。”
井然微,但依旧神不动继续喂粥:“那我的问题确实很大,都被你看来了。”
罗非问:“所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能让他自暴自弃到这种程度?”
井然撒了谎:“或许我们回来太晚,他误会了吧。”
那晚开灯后的回忆,被不可避免地再度勾起。
罗非想到罗浮生抱着章远,直直望过来的沉默神,心脏像是被猛地一攥,胃不适再度袭来。
他往后仰,避开递过来的勺:“等等,吃不。”
井然漆黑的眸底不宜察觉地一黯,转而轻笑:“那要不,以后还是别玩这种交换游戏了。”
他在试探罗非。
若以前,罗非不会过多考虑这些,多说一句“听小远的”。
但现在,他的挚友认真思忖许久,认同了:“也好。”
有什么,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改变。
井然锐察觉到了这一,他垂,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家小狗呢,那个晚上,他怎么说?”
从罗浮生离开他房间后,像是消失了一般,没给他发来一个字。而罗非又是见罗勤耕又是急胃炎,还没来得及联系罗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