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去另一侧榻边，摆棋盘，心无旁骛地独自棋。

“离开蜀州之前，我就与他们交代过，若是我当真有个万一，让他们听你的，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自然不会怪他们。”

祝雁停又红了睛，这会儿倒像是生气了：“你骗我，你之前答应我会惜命，其实你一直好随时可能回不来的准备！你就为了那么一个香，在战场上都敢分神，托大去捡，你本没把之前答应我的话当回事！”

祝雁停讪然：“你还生死未知呢，他们就说要效忠我，我怕你会因此跟他们生嫌隙。”

“……我次再不在你的剑上乱挂东西了。”祝雁停还是很郁闷，若是萧莨当真回不来，他只怕会后悔痛苦一辈，或许，就没有一辈了。

萧莨起先不理他，后没忍住目光终于从书册上移过去，看着祝雁停，皱眉：“傻笑什么？”

其实他早就已经信了，之前只是一直迈不过心里那坎而已。

“……你安静些。”他难得能静心来，还想把手这册兵书看完，祝雁停一闹，他就没心思了，对着如今的祝雁停，又再说不半句重话来，只有满心的无奈。

他们这些在外行军打仗的，剑上本来就不合适挂东西，先是不想拂了祝雁停的好意，他才没有拒绝。

所以哪怕这次去攻闽州老巢，他也只让赵有平带兵去。

“嗯。”

萧莨拍了拍边的位置，示意祝雁停坐近自己一些，祝雁停听话靠过去，萧莨伸手一揽，将他揽自己怀中，俩人姿势亲密地拥在一起。

“不知，”祝雁停眨眨睛，“就觉得表哥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完全没想到萧莨会说这样的话，祝雁停惊讶抬：“你就这么信我？还有，什么叫当真有个万一？”

萧莨这心里却再难平静来，不时抬眸看祝雁停一，他的眉目在夜烛火格外柔和，虽还有淡淡淤青，但因这会儿已完全放松来，眸中染着笑意，又恢复了往日的明亮生辉。

“信。”

萧莨低了，轻吻了吻祝雁停的额，与他：“你是我的妻，效忠你就是效忠我，有何区别？”

不期然的，萧莨就想起当年，他们在

萧莨自知理亏，没有争辩，将祝雁停回怀里，低又亲了亲他：“我说过了，没有次了。”

萧莨抬起手，拇指在祝雁停的嘴唇上了，神复杂地看着他：“我信不信你不重要，哪怕为了珩儿，你也比任何其他人都可信，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从来没有说得准的事，我总得早打算。”

萧莨倚在榻上看上，祝雁停走过去帮他多了一盏灯，再在榻边坐，歪着看着萧莨笑。

没想到萧莨会这么说，祝雁停心里又酸又涩，又十分兴：“真的么？”

他的睛。

夜。

祝雁停笑着撇嘴：“你看吧，我不打搅你了。”

在萧莨的安抚，祝雁停很快安静来，闭了闭睛，没让自己再多愁善，沉默一阵，又小声问萧莨：“那你到底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