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一时无言,原来是这样,所谓传国宝藏的真相竟是这样。
萧莨说罢又平静地看了祝雁停一:“我先前也不知,去了凉州后父亲才告诉我。”
这几日最耗费萧莨心神的,就是这连绵不绝的雨带来的洪灾。
祝雁停帮着分拣公文,看到这几个月的支款项,心微动,问萧莨:“账面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
莨说的那些话,他未必就会这么轻易相信,可至少,他已经渐渐化,这就够了。
祝雁停自是知他京这一年,都抄了多少世家阀门,可仅仅是这些……
萧莨敛了神,声音更淡:“所谓的宝藏是凉州鹭川深山里的一座金矿,规模巨富,并非是景瑞皇帝有意留给萧家,只是当时的承国公主的驸发现了金矿上报皇帝,因当时开采困难且无必要,皇帝将事了来,没叫太多人知,后就被世人淡忘了,工的典籍里其实一直有记载,之后的皇帝都没注意罢了,萧家相传这事,也不过是想着给皇家提个醒,但后几代皇帝都忌惮萧家,这个反而不好开了。”
“我……”
萧莨淡:“抄家抄来的。”
安静吃了顿饭,珩儿玩了一会儿去午睡,萧莨照旧理政事,祝雁停去帮他打手。
祝雁停不知要怎么说,萧莨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目光,却让他有种无遁形的错觉。
“当年你与我打听萧家得到的传国宝藏到底是什么,你当时意何为?你想要那宝藏?”
萧莨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抬望向祝雁停,深邃双中多了些难以琢磨的深意:“你想知?”
祝雁停意识地。
祝雁停一怔,他已全然忘记了这回事,如今乍一提起,唯一记得的只有当时萧莨温柔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多想,说的那句世事纷扰,但都与他无关,他只快活过日就好。
这事他其实早就想问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又要打仗又要四安顿民,天灾人祸哪一项不需要银,就这洪灾,要安抚民心,钱粮是最起码的,更别说四路兵同时军,兵饷之巨,更是叫人瞠目。
国库早就见了底,没人比他更清楚,祝鹤鸣在位时,最疼的就是这钱的问题,更别提之后章顺天京,又将京里彻底祸害了一遍,能捞的都捞完了。
若是皇家对承国公府多一些信任,叫萧家人不必时刻担心遭受灭之灾,或许当真会将事告知当朝皇帝,衍朝未必就会落到今日这地步,反叫江山随时都会改姓萧。
可惜,是他太过贪婪,却将最好的东西亲手推开。
“难怪你会让阿荣,是他在帮你
京中那边每隔十日就会将要紧的事报来,让萧莨批示,余的除了战事,都是吴越之地的大小事。
哪怕一早了准备,诸多提醒各府县官员好防范,依旧现了几小的决,死伤也有,只好在不是太严重,萧莨第一时间派了人去安顿灾民、置善后,总算没闹什么大的事来。
这或许就是他们祝家人的报应。
“国库里是一钱都没了,章顺天京后已经叫那些勋贵交了大分家底,且之后为了挡住戍北军京,各种招兵买,很快挥霍一空,应当不会给你留多少,你抄家真能抄到这么多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