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整日,泡的花里只余三朵还是好的,祝雁停将之直接搁到被褥上烘,还需七日。
“怎么没有?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你心里清楚得很,后悔么?若是当初替自己争了,到最后说不定就当真名正言顺了,也不至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祝雁停听他语气里的讥讽之意,微怔一瞬,轻声叹:“我哪有资格……”
珩儿被大嘴巴稽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比你更急,虽不该这么说,但真要了事,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珩儿巴巴地看着,祝雁停将大的晶碗给他:“送给你,这两朵都是你的。”
祝雁停叫人在偏殿里搭了个土炕,炕中火,再铺上厚厚几层被褥,将换了上药的罐搁上去,置脱了的花,再次密封,靠着一的余温,给花重新上。
小孩眨眨,噘起了嘴,指着他手里的小碗:“珩儿要那朵,那朵最好看。”
萧莨骤然松了手。
到了第二日,那十几个罐开了罐,有一些里的花已经泡坏了,只有少数几个罐中的还能用。
祝雁停不再扰着他,安静地站在一旁帮他磨墨。
雨也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过,白日的时候就是漂泊大雨,到了每日夜间更是暴雨倾盆,行后的江见着就上涨了许多,萧莨的眉更是一日紧似一日。
“你不想么?”萧莨的目光更冷,“你当初帮祝鹤鸣争那个位置,为的不就是权利和地位?一人之哪比得上天之主更痛快?”
祝雁停没答应,手指拨了拨他的肉脸:“这朵是给你父亲的,珩儿乖,你有两朵,你父亲只有一朵呢。”
待雨势稍小一些,萧莨又让人去叫了当地官员来,布置防汛事务。
祝雁停若无其事地站起,萧莨的中已重归平静,没再理他,叫人来多了几盏灯,继续批阅公文。
萧莨的神微冷,没有接话,祝雁停宽他:“我知你定不希望这样的天灾,毕竟那四州的百姓日后也都是你的民,但事态真那么发展了,你也阻止不了,不如想想怎么利用好这个的时机。”
萧莨睁开,回看向后的祝雁停,目光里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深意:“你如此有主意,为何当初不想着帮自己争那个位置?”
祝雁停微微摇:“哪有那么容易,真要争了,只怕我早已死无葬之地了,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为什么要争那个位置?你肯定比我得更好。”
祝雁停在萧莨前跪蹲去,双手搭到他膝盖上,仰看向他,神格外的虔诚:“可我如今只愿一人之,我想要你天之主,也我一个人的全天。”
七日之后,三朵花终于彻底烘,果真还粲然绽开着,艳滴。
珩儿迫不及待,每日都要去看两趟,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萧莨用力起他巴,深深看着他,眸不断变幻。
祝雁停叫人了两个剔透的晶碗,将其中两朵放稍大的那个里,颜最好看最昳丽的那一朵单独置小碗中。
祝雁停安静回视着萧莨,目光中全是炙如火的意。
僵持中,花瓶上的大嘴巴忽然用力蹦起,扑扇着翅膀大声嚷:“皇后!皇后!人就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