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取一瓶药,握在手中:“这瓶药,便是我当年喂给先帝吃的,这一瓶是他两年吃的全药量,我现在就将这一整瓶都吃去,就当还给他,无论之后我是死是活,你能否答应退兵?”
祝雁停闭了闭,哑声:“我之前并不知自己的世,先帝与皇后生了我却不要我,在我与太中选择了放弃我,后这些,算不算我向他们讨债?可有再多的理由,我也确实背负上了洗脱不了的罪孽,我不会否认。”
“谁说天改姓萧了,衍朝的皇帝就没人供奉了?你莫不是忘了萧家也是景瑞皇帝的后人?先帝的皇陵,别人不去守,我也会去守着,我的孙后人,我也定会叫他们好好供奉着先帝!”
“所以你替聪王争天?聪王并非景瑞皇帝一脉,与你屈家所受的皇恩从来没有系,只因为他姓祝,你就要替他争皇位?”
“好个能言善辩的黄小儿,”屈烽的神更冷,“我若是今日不动,萧莨迟早要将这天改姓萧,夷人来与不来,又有何区别?”
城,若是夷人借机打关来,你又有何面目去面对你屈家列祖列宗?”
祝雁停镇定:“我也觉得可惜,可没关系,我儿一样能坐到那个位置上,日后,还要请屈将军多多护着他。”
“那又如何?”屈烽气怒,“只要天还姓祝,衍朝的皇帝就还能享受供奉!就还有人替先帝守陵!”
屈烽深深看着他,像是在评估着什么:“……你先说的,可能保证?”
“我保证。”
从军营中来,祝雁停被亲卫搀扶着上车,一车里虞医士立刻将准备好的解
“若我还能活着,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将我儿推上那个位置。”
一整瓶的毒药倒中,不消片刻,从到胃乃至五脏六腑都开始痉挛绞痛,祝雁停的嘴角溢鲜血,盯着屈烽的睛:“还请屈将军退兵。”
屈烽盯着那枚玉佩,眸不断变幻,又骤然瞪向祝雁停,手里的剑握得更紧:“可你与逆王合伙杀了先帝!”
屈烽不再多言,像是已然默认了他说的,祝雁停瓶:“望屈将军信守诺言。”
祝雁停的中没有丝毫惧意:“我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可即便我死,你也不该投效聪王,为先帝诛杀逆王的是萧莨,只有他才是能真正拯救天苍生之人,我说了,你不用担心先帝会没有后人供奉,我就是他的后人,我是先帝与先皇后的亲生,我还有儿,他是先帝的亲孙,我们会世代供奉先帝。”
“若是日后萧莨了皇帝,继位的却不是你儿呢?”
屈烽霍然睁大双瞳,不可置信地瞪着祝雁停,祝雁停拿那枚玉佩,递给他看:“你当年是太的武学师傅,应当见过太也有一枚这样的玉佩,是皇后给他的,太的那枚在太去世后随他一起葬了,我的这枚与太的是一样的,我与太其实是双生,因太后忌惮迷信,皇后才将我送,交给了怀王妃抚养。”
屈烽的眉目沉:“你倒是有几分胆量,可惜当初皇后留的那个不是你。”
屈烽猛地腰间佩剑,指向祝雁停,咬牙切齿:“你还有脸提先帝?先帝之死与你脱不了系,你与逆王为争夺皇位,弑杀先帝,今日我便替先帝杀了你这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