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轻抿唇角,望向萧莨,小声问他:“喝那么多酒什么?又不是为了应酬。”
萧荣应:“那就这么办吧,年节一过,我自个去豫南求娶,也显我们的诚意。”
将珩儿送回他住的院里,萧莨将人放地,温声提醒他:“去吧,早些睡。”
萧莨的眸比黑夜更沉,轻闭了闭,回将一直缀在他后的珩儿抱起,沉声音:“我已有妻。”
“……那父亲你一定不要娶别人噢。”小孩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他一句,这才乖乖牵着嬷嬷的手了门。
萧荣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挠了挠:“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娶谁对我来说都没差,若那女郎真是你说的那样,就更没什么不好了,二哥,你既已有了主意,为何先与伯娘说起时会有犹豫?可是因为觉得如此与二嫂当年无异……”
“不会,”萧莨的声音有些哑,摸了摸他的,“去吧。”
祝雁停闻见酒味,皱眉问跟随他去的人:“生辰宴不是没请外人么?王爷怎还喝醉了?这是喝了多少?”
俩人近到近乎呼交,一众人俱都低了,萧莨带着薄茧的拇指腹缓缓拭过祝雁停的红唇,祝雁停静静看着他,眸中像盛着细碎的亮光。
祝雁停赶忙迎上去,扶住萧莨的胳膊,萧莨收住脚步,微眯起,定定看着他,神瞧着并不十分清醒,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可曾欺骗陈倍庸和他女儿?”萧莨淡声反问他,“我会明明白白地派人去提亲,说清楚我们的目的和打算,让他们自己选择,若是陈倍庸愿意嫁女,自是皆大喜,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我先前犹豫,只是因为母亲突然提起你的婚事,我以为你已心中有人,若是如此,我自不会勉你,再想其它法便是。”
小孩攥着他的手,仰问他:“父亲,你要娶别人么?我知娶是什么意思,书上有。”
萧莨抬手,扣住祝雁停肩膀,猛地将他攥向自己。
人小声解释:“是荣郎君,说今日难得王爷生辰,非要拉着王爷喝酒,老夫人也没拦着他们,后两个人便都喝多了。”
那女儿,若你能用诚意打动他,让他觉得能将女儿交托给你,或能叫他倒向我们这。”
戌时。
萧莨闭着睛靠在榻上,祝雁停帮他了一会儿,拿起刚送来的醒酒汤,轻了,递到他嘴边:“喝这个吧,
至于之后萧莨又独自一人在园中喝酒,他犹豫过后并未说。
萧莨回到正院,被人扶着门时还有些站不稳。
祝雁停一怔,回神见萧莨已了东间去,赶紧追过去。
萧莨的目光微黯,闭了闭,又将他拨开。
萧荣回神时,萧莨已抱着珩儿走远。
和人一起扶着萧莨在榻上坐,祝雁停拿了个靠枕来垫在他腰后,又吩咐人送和醒酒汤来,匆匆忙忙地拿香油给他,就怕他今日喝了酒夜里又要犯疼。
他没有立刻回去,一个人在园中的亭里坐了许久,又叫人上了酒来,自斟自饮了半壶酒肚,直到夜更沉。
他说着一顿,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了萧莨一句:“二哥,说实在的,其实比起我,你自个娶了他女儿,我看他或许会更乐意……”
萧莨怔愣须臾,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