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一整日祝雁停都提不起劲来,午虞医士过来给他例行诊脉,祝雁停犹豫再三,着问他讨要了药膏,虞医士听了两句便已明白,一再提醒祝雁停,日后再不能如此,否则反复撕裂血,只怕要留后患。
可至少,萧莨还是要他的,哪怕是觉得他轻浮、贱,纯粹为了发,也是要他的。
见到他来,事过来与他禀报,笑容里多了些许尴尬:“郎君,这两个小丫鬟都是老夫人那边送过来的,说留在这正院里伺候王爷。”
萧莨的眉目难得平和,先那一仿佛只是祝雁停的错觉,上的隐隐痛却又在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不再是他的一场梦,哪怕现实并没有梦里的那些旖旎温存。
夜里,趁着萧莨在灯看书
一双凤目光潋滟,尾微微泛红,浸着淫靡之气。
祝雁停看着空的屋,十分懊恼,他怎么就睡过了。
夜里,萧莨睡得十分安稳,这么多日难得没听到他翻的声响,祝雁停倒是受了大罪,难以启齿的伤并未理,先前还不觉得,这会儿却疼得他本无法安眠,又不敢乱动,就怕会吵着萧莨,只能忍着。
祝雁停打量片刻那两个低着怯生生的小丫鬟,心一叹:“既然是老夫人送来的,那便留吧,让她们些端茶倒的活就行。”
萧莨未再看他一,只叫人来伺候自己沐。
萧莨一直到夜才回,一门便已发现屋中多了两个人,事的与他说了是卫氏叫人送来的,他只淡淡扫了一那俩人,便收回目光,无甚在意。
祝雁停站到一旁去,安静守着萧莨。
萧莨收回视线,不再搭理他。
萧莨冷淡地抬眸看他一,祝雁停回视着他,与他笑了笑。
祝雁停去西间里梳洗,对着镜看到自己那满斑驳痕迹,这会儿才觉得哪哪都疼,浑都不适。
祝雁停哪里听不这话里弦外之音,卫氏大概也是担心儿,萧莨将他关在这正院里,她必然知,萧莨这副疯态,卫氏这个母亲的怎可能不担心,如今送人过来,怕是想试着分些萧莨的心思。
于是又问虞医士要了那脂膏,祝雁停将两样东西小心收起来,心终于安定了些许。
再回去东间时,萧莨已坐在灯看书,祝雁停又帮他多了两盏灯,萧莨意识地皱眉,祝雁停知他不喜烛光太亮,依旧持:“你总是这样夜里看书,灯不多些,睛会坏的。”
祝雁停讪讪应,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罢了,回、回他自己先些准备就是了……
后半夜,他才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又了半宿乱七八糟的梦,从梦中惊醒时,已至辰时,萧莨早已起,去了前召见官员。
他说罢便回屋关了门,这心里却再静不来。
午,事领了两个丫鬟门来,祝雁停正在西间里抄经书,听到动静推开了屋门,事的正在叮嘱那两个丫鬟这正院里的规矩,祝雁停见状一愣。
萧莨和他一样,不惯用丫鬟,这正院里原只有几个活的婆,余的都是男丁,如今却突然冒了两个清芙蓉一般的俏丫鬟。
从前萧莨说怜他、敬他,不愿肆意随心所轻践了他,如今这样的怜与敬是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