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搁笔,转了转已有些酸痛的手腕,烛台上的灯芯还剩最后一,外一片漆黑,估摸着已快时了,今日萧莨却还未回来。
躺上床却无甚睡意,祝雁停怔怔盯着床的房梁,胡思乱想着不知萧莨睡着了没有,从前他的睡眠就浅,每回都要等自己睡了才肯睡。
祝雁停用力推开门,便往东间里跑。
正愣神间,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祝雁停瞬间有了神,隐约能听到萧莨边伺候的人问他要不要茶,萧莨没应。
萧莨的声音似有疲惫,只交代了两句事就回了东间里去。
这东西他先前就一直想给这些人拿给萧莨用,但没人敢收他的。
“快去打些来!”
萧莨疼难受得几乎要将自己发都给扯来,没人能靠近他,想要上前去安抚他的人俱被推开,地上全是瓷碎片,都是他在痛苦挣扎时被带地的用摆件。
了那边,便就再听不到说什么了。
可他被关在这方屋里,仅能的,也不过是为他们抄经书祈福。
萧莨似乎被这淡淡的香味给安抚了,不再那么躁动,只双目依旧
过了半刻,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终于开了锁。
萧莨在他怀中渐渐停止了挣扎,虽依旧看着十分难受,但没再推开他。
祝雁停将香油倒来,在手心里捂,上萧莨的位。
人风风火火地过去,很快将东西取来递给他。
“都还愣在这嘛?!赶紧去事!”
忆起昔年刚成婚那会儿,每一个夜里他躺在萧莨怀中,耳鬓厮磨地与他说着私房话,滴滴历历在目,又已恍若隔世。
祝雁停的心绪平复些许,抬起,哑声提醒手足无措立在一旁的人:“去将我枕边上的那瓶香油拿来,我帮王爷一,他或许能好受些。”
祝雁停有些遗憾,又安静在桌边坐了片刻,待到其他人陆续退,只留守夜的在外间,东间那边似也熄了灯,他才起。
祝雁停心一慌,顾不得那许多,掀开被就了地,冲去门边用力拍打门板:“给我开门!王爷是不是疼又犯了?让我去看看他!快开门!”
夜更沉时,祝雁停翻过去,迷迷糊糊间,似听到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再是人声。
萧莨的双目紧闭着,神痛苦地纠结起,嘴里无意识地溢呻,祝雁停红着睛将他搂怀里,不断给他,唇轻吻着他的额,哽咽声:“没事了、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祝雁停瞬间清醒,是萧莨,他的疼症又犯了。
如今他已养成习惯,每日夜里都要听着东间那边的动静,直到萧莨回屋歇,熄了灯,他才会睡。
“虞医士在么?去请虞医士过来,王爷又犯疼了!”
担心萧莨,也担心珩儿,担心他们遇上烦心事,担心萧莨还会疼,担心珩儿会因天寒生病,这个世上如今只有这两人,是他唯一挂念的。
这几个月里祝雁停时常会在夜间听见隔的动静,今日却是第一回,竟严重到要请大夫。
时不时的,还是会担心。
那给他开锁的事原本还有些犹豫,见状一咬牙,赶紧跟了上去。
祝雁停见他这般模样,当场红了,不不顾地冲上前去,将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