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幽幽:“二哥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叛,尤其是亲近之人,哪怕四堂叔并不是这些人中得最过火的一个,二哥却不会轻饶他。你的,却比四堂叔还要过分些,二哥京之后这几个月置了多少人,你应当也知晓,可他唯独没有动你,你可知又有多少人因为你背地里诟病二哥?”
祝雁停从人手里接过红鸡,拿起笔,在上画了一张笑脸,再叫人送去。
他自然知,如今他的存在,就是萧莨背负的最大的污。
萧荣犹豫一阵,想着祝雁停如今这样大概也再耍不什么花招,答应了他。
但也正是因为拿了萧让禣开刀,或许对其他那些人才更有震慑力。
怔然片刻,祝雁停呐呐:“我知了,……阿荣,谢谢你,还有之前的事,抱歉。”
萧莨没将他疼的病告诉家里人,祝雁停便没与萧荣细说。
祝雁停愕然。
萧荣咬牙:“他去监斩四堂叔,四堂叔不但恩科考题敛取钱财,还在事发之后煽动那些学生闹事,四散播谣言诋毁二哥,即便他姓萧,二哥也没再姑息他,判了他当众斩。”
,你能不能帮我个红鸡来?”
半个时辰后,萧荣去而复返,将两样东西交到守外屋外的人手里,吩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送去给他吧,不必跟我二哥说。”
晌午之前
萧荣皱眉:“你要什么?”
那瓶香油,则被他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不是要什么,你别多心,”怕萧荣多想,祝雁停赶忙解释,“只是我自己调来安神之用的而已。”
他走去窗边,与萧荣:“你告诉珩儿,让他好好念书,听他父亲的话,我没什么事,让他不用惦记我这个坏爹爹,多谢。”
祝雁停不解,安静等着萧荣说。
萧荣讪讪摸了摸鼻,本还有意损祝雁停几句,但听他这么说,倒是觉得没什么意思,留句“你以后别再伤二哥的心了”,直接走了。
萧荣望着手里那颗颇有些稽的红鸡,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你可知,……今日我二哥是什么去了?”
“四堂叔和他儿先前投靠了你们,后跟着逆王逃,戍北军打去齐州时,他们跑来找二哥跪地忏悔,二哥看在大伯的份上没治他们的罪,但四堂叔的儿还是被逆王边的人杀了,他却觉得是二哥不肯容他们,害死了他儿,又怕二哥不放过他,面上悔过之意,背地里却投向了南边的那些人,帮着他们来对付二哥。”
可考题并不是萧让禣的,祝雁停十分清楚,他只是没想到萧莨钓起来的这些人里竟还有一个萧让禣,且萧莨会选了他开刀。
“嗯,先前珩儿生辰,给了我一个红鸡,我再还他一个,他就知了,还有……”祝雁停恳求,“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我先前住的偏院里,将我收在床屉里的一小瓶香油取来?”
“红鸡?”
“你先等着吧,我去找找,找到就给你拿来。”
那其实是他先前为萧莨调制的,很是花了些工夫,落前两日才刚好,萧莨不肯用他给的香料,他只能想办法调制些香油来,想着之后寻机会每日用之为萧莨一上位,或能缓解些他疼的病,结果却因为后的事给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