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边伺候你不好么?”
珩儿到底还是被人带走了,小孩一步三回,最后是抹着泪走的。
他不知萧莨想什么,但不萧莨想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小孩不甘心:“我想见父亲也不行么?”
祝雁停被扔正屋的西间里,萧莨的正屋有东西两间,他平日里都住在东间,西间先前一直都空着。
透过模糊的窗纸,能看到珩儿的小影站在门外,正仰着在与萧莨前伺候的人说话:“父亲还没起床么?我可不可以见父亲?”
珩儿倔,并不肯走,抬手抹了抹睛,就这么巴巴地在门外站着,执意要等萧莨来。
换了个地方,后半夜祝雁停反而睡得安稳了些,那无边的噩梦没再追着他不放,一觉到天明,上的汗终于发了来。
清早,祝雁停被外珩儿的说话声惊醒,他赤着脚了床,去窗边想要推窗,却发现窗已经被从外钉死了。
昨日伺候珩儿的人都被萧莨发落了,新换去的那些人本不敢让珩儿再去找祝雁停,但珩儿岂会听,趁人不注意自己就跑了去,却没见到祝雁停,就又来萧莨这里问。
祝雁停焦急不已,但不敢什么,甚至不敢声,就怕萧莨听到会更加生气又迁怒珩儿。
只是听到小孩满是委屈的声音,祝雁停就已难受得不行,珩儿昨日还不适,后也不知萧莨骂他没有,这孩得受了多大委屈,今日一早却又来找萧莨了。
祝雁停呆愣半晌,仰起,将先前还未尽的泪无声咽回去。
祝雁停慌乱低了:“没、没有,我忘了……”
萧莨后跟来的人上前去伺候祝雁停更衣洗漱,这回
“别一一个死字!”萧莨不耐烦地呵断他,“他跟你没关系,以后都别问了,赶紧回去。”
祝雁停被扔上轿,抬去正院。
“你别不要我……”
听到屋门开阖声,祝雁停回神看过去,萧莨阴着脸走来,见祝雁停衣衫不整还赤着脚站在地上,眸一沉:“你又想什么?”
珩儿着鼻噎,不敢再大声哭:“……他是不是死了?”
祝雁停一边说一边哽咽,萧莨看着他,晦暗双中神不断变幻,忽地弯腰,用力将人攥起。
萧莨的面愈发难看:“谁准你去找他的?我昨日怎么跟你说的,他不是你爹爹,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珩儿虽当着面不肯喊他,却其实已经认了他这个爹爹,他何德何能……
被他问到之人似十分为难:“世,王爷说让您用了早膳就去念书,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祝雁停被他扔屋,尚未来得及说什么,萧莨已转离开,叫人带上屋门落了锁。
萧莨来时,祝雁停依旧立在窗边发呆。
珩儿红着睛抬问他:“爹爹呢?我早上去爹爹那里,他不在……”
一刻钟后,屋门陡然拉开,萧莨冷着脸站在门前,看向守在门不肯走的珩儿,压着声音训他:“你这是在什么?一大早不用早膳不去念书,站在这里跟我闹脾气?”
“我不走,我有话要与父亲说。”
祝雁停愣在窗边,回神时已低双手捂住脸,止不住地哽咽。
“王爷说他没空见您,您回去吧,用完膳早些去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