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怔了怔,垂将杯搁到一旁矮几上,顺从地站起退了去。
他爬起去,倒了杯来,递给萧莨,先送来的这会儿已没那么了,正宜。
祝雁停试探着往前一步,贴近过去,至呼都几乎交在一块。
“我每日都这么早起,我才不是贪睡的小猪。”珩儿哼。
小孩见到他,站在原地没动。
闻到那若有似无的酒香,祝雁停心微动,萧莨大抵还是有些醉意的,甚至有可能醉得还不轻,不然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放肆。
从萧莨屋中来,祝雁停才觉腰酸背疼,脚上先前的伤也在隐隐作痛,他弯腰捶了捶,正要走,就撞见珩儿被嬷嬷带来给萧莨请安。
萧莨没有接,坐起,中已恢复了平静无波:“你回去吧,明日再来。”
回到偏院,祝雁停早已又困又累,倒在床榻上却
祝雁停的后腰磕在床沿上,一阵生疼,萧莨重的呼压,两手撑在他颈边,不住气,中猩红一片。
萧莨的嘴里溢一声短促的呻,双手揪着发痛苦地倒在了床上。
祝雁停怔怔听着,将萧莨抱怀中,颤抖着手帮他疼痛,萧莨的呼依旧急促,紧闭着双目,眉骨上那伤疤在灯火刺目异常。
萧莨夜里会渴,半夜总要醒来喝一,昨夜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或许是因为疼,他好不容易睡着,一直睡到这会儿,嘴唇都是裂着的。
屋外守着的人闻声急匆匆地来,手忙脚乱地送来和巾帕,祝雁停瞪着睛惶然地看着蜷缩在榻上,冷汗满面痛苦异常的萧莨,在人将沾了的帕盖上他额时,才终于回神,扑上去用力握住了他一只手。
祝雁停愣了愣,声音有些抖:“你怎么……”
后半夜,萧莨好不容易沉沉睡去,祝雁停则蜷在床的脚踏上,几乎一宿未阖,天只有熹微亮时就起了,门去叫人送了壶来,坐在脚踏上,呆呆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萧莨。
萧莨在他怀里逐渐安稳,祝雁停不敢松懈,不停为他额、太阳和脑后,只盼他能稍微好受一些。
祝雁停走上前去,在小孩面前蹲,与他笑了笑:“珩儿,今日这么早就起了么?”
祝雁停的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伺候萧莨最久的人小声回答:“王爷这几年一直都这样,夜里总是犯疼症,喝酒之后尤其痛得厉害,用了药也不见好,先前柳先生在时还能过来为他扎扎针,如今却只能熬着,他也不让我们跟人提,老夫人那里都不知……”
“他为何会这样……”
祝雁停被那满是戒备的冰冷目光刺得意识收回手,哑声:“你醒了……”
的眸更沉,定定看着他,未有回答。
后悔、自责和心疼铺天盖地地压,祝雁停恨不能以替之,却又什么都不了。
“我知,我的珩儿是乖宝宝。”祝雁停抬手摸了一他的脸,珩儿难得没躲,他也没再拉着儿多说,起让他去。
萧莨睡得很不安稳,蹙起的眉一直没有松开过,祝雁停伸手过去,想要帮他抚平,却正对上了他骤然睁开的双。
“表哥……”
一句称呼刚,萧莨猛地攥住他手腕,将人一掀,带到了一旁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