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闻言略意外,担忧:“这样可以么?萧家的祖训一直都是死在哪便埋在哪,祖坟里只设衣冠冢,你父亲和兄长也不好太特殊,更何况你才刚封了王,就这么兴师动众为父兄从秦州迁坟过来,只怕会落人话柄……”
“你如今着这么多的事,万要小心,不能因为如今地位了,就掉以轻心,世这么不太平,咱们家也不求多大富大贵,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无妨,母亲信儿的便是,不必理会外人怎么说。”
三日后,萧莨在国公府中设宴,宴请京中一众官勋贵和驻守周边要的军中将领。
旁的亲卫小声与他禀报:“临闾关那边没有动静,屈将军收了帖,但没说什
名声不过是添,好与坏都只是那样,在这乱世之中,只有绝对的武力,才是最大的倚仗。
这几年萧莨的已越来越势,他要的事,任何人都不能置喙,卫氏心知哪怕是自己这个母亲,说多了也只是惹他厌烦,一时间神疲惫,也懒得再说了,只提醒他:“你嫂的病一直没好过,虞医士也拿她没法,我会叫人盯着她,你也提醒着些这府里上上的人,别叫人不小心冲撞了她。”
“只是虚名罢了,不必在意。”
先前搞了个威,如今总得再安抚一番,所谓打一棍再给颗蜜枣。
京中。
“我知,母亲不必多虑。”
萧莨虽已封王,但未另外开府,依旧住在国公府中,平日接见官员理政事也在这里。
话虽如此,大多数人俱都战战兢兢坐如针毡,将这饮宴视作鸿门宴,看萧莨的神如同看煞神,萧莨全然不在意这些,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落到左手边的空位上。
“就只是你父亲和大哥还埋在秦州,日后再想见上一面,就难了……”卫氏轻声叹,没了外人才与萧莨说起这些心里话。
萧莨安她:“母亲不必多想,待过段时日,再太平一些,我会叫人去给父亲和兄长迁坟,将他们真正迁回京中祖坟里。”
坐在阔别四年之久的国公府里,卫氏泪涟涟,这几年她越发不好,见着也没几年好活了,只希望孙能平平安安,自己能落叶归,不用死在外,回到京中心里总归要踏实许多。
“我明白。”
见萧莨这般定,卫氏心中愈发难受,可她也不能再劝什么,只得将那些担忧都吞回肚里,想了想,又问萧莨:“我听人说,雁停也在府中?他……”
“他的事,母亲便不要心了,”萧莨沉声打断卫氏,“我自会置。”
杨氏自萧蒙死后就变得痴傻疯癫,她这也是心病,而且是无药可解的那种。
“他与那个怀王毕竟是亲兄弟,我是怕他会拖累了你名声。”卫氏言语间有些犹豫,她虽不知祝雁停过什么,但光是这几年对珩儿不闻不问,就已经够叫人寒心了,倒也不想多过问他的事,唯一担心的只是萧莨放不,会因为祝雁停被人诟病。
萧莨的神沉定,卫氏见之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这几年他们虽都在西北,但见面的时候其实少之又少,饶是如此,萧莨的变化她这个母亲的依旧都看在中,她心里焦虑担忧却又没法说,她已经没了丈夫没了大儿,唯恐萧莨日后也会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