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在这间租屋住了三年,可东西并不多。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廖晓颖提着饭回来,望着狼藉的屋,有些不知所措。
阿杰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在嘈杂的环境中,陪她安静地坐着。仿佛从来没有察觉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曾经是他们一群人快乐老家的二楼后座,只剩她一个人。
“学,要不要帮忙?”
廖晓颖怔住,反应过来后急忙走过来。
要走时,叶一竹却突然叫住她:“等会儿我有朋友上来帮忙,有男生,你要是介意,就把房门关好。”
廖晓颖把饭放,踌躇许久,还是再打开房门走去。
“要不是你有晚修,真想把你也带去吃饭。”
叶一竹回,额前的浅碎发沾上了汗,礼貌拒绝:“不用,没多少东西。”
今天天气很闷,早上刚结束了一场雨,路面还是湿漉漉的。
叶一竹让他们赶紧搬,“早搬完早吃饭。”
上回叶一竹和范媛媛发生冲突,后者父母及班主任找到她,她说了谎,谎称是叶一竹先动的手。
叶一竹穿了件紫短装,深的紧仔,编织草人字凉拖,的尾束在脑后,金衬得她肌肤白到反光。
叶一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沉默不说话时,像在回忆往昔。
廖晓颖看到他们心得很快,连忙走回自己房间把门锁上。
阿杰刚好没班,叶一竹又叫了两三个七中的朋友过来帮忙。
从上次那件事后,她们在这间屋里就再没说过话。作息时间也不一样,连碰面都难得。
接过那把金的钥匙,廖晓颖答应着,突然抬叫住叶一竹:“学,我……”
“来不及了。”她语气很轻很淡,却没有任何遗憾。
只是就班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钥匙交还给房东。
她的声音还是和廖晓颖初这间租屋时一样,冷静又疏离,是很有距离的嗓音,让人不敢靠近。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喜去蹦迪,只喜自己坐着喝酒。
叶一竹敲了敲廖晓颖的房门,去时小姑娘正手足无措地嘴。
“这么说,秦铭考完的那个局,你也不参加了?”
“一竹,还有什么要扔的?”
DJ拿着话筒在烈喊麦,舞池那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声。灯光不知什么时候稳定来,是饱和度很的淡黄。
秦铭上个月就在二楼后座订了六月八号晚上的座位,不知他要请多少人,反正看那架势,是要来场彻夜狂。
刚才遥遥一,宁雪再次见到她,觉得她像是变了许多。辣大胆的造型,直接给人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可宁雪觉得,叶一竹很适合金发,很适合这样张扬明艳的打扮。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叶一竹。
叶一竹等了她一会儿, 可她半天都没再发声音,只是脸涨得通红,手指也抠到一起。
”
刘圻梅把自己的司机借给叶一竹用,要他帮忙去把她在学校和宿舍的东西搬走。
叶一竹的房间敞着大门,她背对廖晓颖收拾行李箱,把自己繁多的衣服杂乱无序地往箱里扔,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回来。
有人走过去,小声问叶一竹:“这就是你那个倒戈的舍友?”
廖晓颖始终不敢面对叶一竹,就连刚才和她说话,手心都冒冷汗。
“我那间单人房虽然小,但我住得舒服的。如果未来两年,你还是住在这里,想要那间房的话,可以提前和阿姨说。”
*
宁雪在巷张望,终于看到叶一竹走来。
廖晓颖不知所云,踌躇间,阿杰他们就走了上来。
“这是钥匙,房东阿姨让我交给你,你到时候帮我拿给她吧。”
只不过现在再没有一群人拉她走舞池。
*
说完,叶一竹也不她听没听去,轻关上房门,留廖晓颖一个人站在原地。
这件屋被搬空的时候,又恢复到叶一竹刚搬来时的样。她不是个恋旧的人,也并不喜这里陈旧的环境和设施,所以锁门的那一刻,她也没有半留恋。
这间是双人房,比她那边大很多,叶一竹似乎并不想走去,神掠过靠近门致的床铺,对廖晓颖说:“可能有件事要麻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