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沉寂的墨蓝天空,“我想明白了,不就是四五年的时间吗,打个飞的也就十二个小时。”
她浅笑时,双的卧蚕微微隆起,粉饱满,抬手摩挲他的巴,“好啊,我等着你把我找到。”
他又凑到灯光眯了气,“这是我在上面呢还是你啊……”
“哎哟……”她用指甲狠狠掐他肉里,他笑笑:“你快帮我上,我以后每天都会着它。”
他将那个坠拿着手里仔细掂量,小巧致,纹路细繁杂,一看就知费了不少心思和人力。仔细研究了好久,他才看图案是一对男女,可没有五官,只有轮廓和发,在面对面拥抱。
而已。
话音未落,他顺势牵住她的指尖。
挑花了,最后她只记住一句话:想要这个男生一辈记得自己,就要送他一个特别的礼,让他只要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想起你。
“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来回拉扯到最后,她似乎有些不耐烦和失望,“你到底要不要?”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生送礼,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好,为此她还破天荒上网查询别人的建议。
可回忆这个年纪,就等同于回忆起和她的一切。
顾盛廷觉得好笑:“你就算什么都不送,我也绝对不可能忘记你的。”
她菱唇微翘:“买的东西多没有意义,我能买到别人也能买到,万一以后谁还送给你同款呢,多尴尬。”
*
上次带她去诊所理伤,她笑说自己是疤痕质。后来他上网查过资料,疤痕质严重的人,一伤就会很难愈合甚至留疤。
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她的心还是会如初吻初夜那般悸动,茫茫然找不到方向。
思绪被拉扯得很远,他仿佛又看到,不远孤独的路灯,那个夜晚她凑上前玩他的项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不以为意笑笑:“一条项链就把我给打发了?”
他心尖突突直,其实心里已经有预,可当她站起来走上一节台阶站在他后,把一条项链缓缓垂放到他前时,他的还是毫无预兆麻了一。
她也不生气,耐心解释:“我找了好多地方,最后才选到一家合适的手工店。这个图案是我自己画的,整条项链也是我自己的,你看,我还受伤了呢。”
她一把夺过链,一直没说话。
他良久都没有动作,静坐在那里任由她动作生疏把项链给他扣上。
或许很多年后,他们共同缅怀思念的,只是这个十七八岁年纪。
她的冷漠与魅惑、矜持与主动;他的温柔与狂躁、稳重与冲动。还有他们最纯粹的年少,抱以最大的和真挚,都毫无保留在现在,给了前这个人。
了十来分钟的凉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把外套穿上。“看心吧,反正现在回去也不想学习。”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眉宇紧蹙,“没事儿自己这个玩意儿什么,得一手伤。”
一段轻狂岁月,几乎是她和他一起走过。
心在狠狠悸动。
“十八岁生日呢,送你个礼。”
“什么啊?”
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他都会把她找来。
他转,发现她同时正深深注视自己。
直到他觉她温和的鼻息混着香气贴近,脖上一阵清凉,才听到她轻声开:“你说那条项链你了很久,对你很重要,然后你送给了我。现在我也送你一条项链,希望它对你同样重要,同样可以很久。”
其实她还没说完,顾盛廷就已经看到她手背手指上几淡淡的伤痕。
这么愚蠢的行为,叶一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乐在其中。
“等读研的时候,我去找你。不你是在国、英国,南半球还是北半球。”他压低声音靠近她。“所以别想躲着我,不到时候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叶一竹侧从衣服袋里拿什么东西,引得他探个好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