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兄他……很担心吧。
项氏一族嗣的少有康健之事在衍国上并不是秘密,于是不免有大胆之人私里猜想,今上
可见他是看重极了这位贫寒的朋友。
不想他正担忧间,项宁玉不仅不假迟疑地接过了柳一志手中的瓷碗,且还冲他了一声“多谢”。
柳一志一动不动,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惹向兄生气了!这叫他如何冷静且喜得起来?
项宁玉为东太,只要他想,这整个衍国的吃不会有他尝不到的,然他此刻尝着柳一志的手艺,却觉比中御厨的还要更胜一筹。
他早已派人查过这位柳大人,确实是一个可靠的实诚人。
柳一志受若惊到不知所措。
不仅如此,今传胪大典结束后,今上患病卧榻的消息也在城外不胫而走。
饮小半碗甜汤后的项宁玉确是觉得间清了不少,看着惊喜激动得愣在那儿的柳一志,不由得微笑:“柳大人好手艺,不知柳大人方才所说的红糖糍粑可好了?我可有福能尝一尝?”
不过他量极小,他不过才吃了一块桂花糕,半块红糖糍粑,几花甜酒便已觉饱腹,放碗筷后不由又称赞:“柳大人的手艺如此了得,难怪小满非嚷着你给她不可。”
向漠北嫌弃地伸脚朝他小上踢了踢。
一是因为他为文臣,却是被夸赞厨艺好,任是谁人怕都兴不起来。
一盘金桂花糕,一盘红糖糍粑,一碗花甜酒,皆是这京城市井断断不会见到的南方吃,皆乃柳一志亲自所。
柳一志紧张又局促:“太殿谬赞了。”
向漠北不觉有他,柳一志受若惊,倒是那一直跟在项宁玉侧的太监面紧张担忧之。
项宁玉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少顷才又笑了起来,“怀曦亦会为阿珩交到这样一位朋友而欣喜的。”
他害怕项宁玉喝这一碗不知有毒与否的甜汤。
项宁玉看柳一志气神十足的背影,笑得愈发温和,不自禁:“阿珩新结交的这位朋友的倒是乎我意料。”
给项宁玉。
毕竟,他不是向漠北,没有对柳一志的那份信任。
毕竟就算是宋豫书,项宁玉也不曾听向漠北这般来言说过。
向漠北难得地并不是沉默,而是颔首:“他是个值得信任与深交的朋友。”
二是因为为一个刚刚职工科衙门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见过太殿的机会,这会儿仍在难以置信之中。
最为重要的是,向兄因为向小妹到他这儿来生气了!
他一都不觉喜。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学,更是因为他的为人与品。
项宁玉将剩的大半碗甜汤慢慢饮着时,柳一志也将在灶屋里好的好几吃端了上来。
只是,他只听闻过太殿的骨不大好,却不知他竟是如此……病膏肓的模样。
“嗯。”向漠北轻轻应声。
柳一志这才回过神,惊喜得浑绷得像块木似的,喜望外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官这就去给太殿盛来!”
项宁玉的病去年还是秘密,自今岁上元节前后便再不是秘闻,而今城外皆知太殿患病在,至于是何病,便不是人人能得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