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而听得阿卢如是说,沈老夫人这才没有留住孟江南,而是同阿卢:“那阿卢你同我去给小菀收拾收拾屋。”
孟江南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到得后厨,她才将向漠北的手松开,一边背对着他四寻找有何可用的材一边:“嘉安你坐着就好。”
“今日是娘的寿辰,小菀可是回来陪娘过寿辰?”沈老夫人终是舍得松开了孟江南,着着急急地对阿卢,“阿卢快快去烧菜,记得烧上小菀喜的菜!我们大家伙儿可是很久很久没有坐着一块儿吃饭了。”
自从两位小离开,她就再没有见过夫人像这会儿这般开心过了。
却见向漠北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自己跟前来,将她的脑袋轻轻在自己怀里,低声:“小鱼想哭便大声哭吧,这儿不会被沈老夫人听到。”
向漠北是个聪明人,他知晓怎样的安才能让此时的孟江南最能够接受。
人将她误认为阿娘,可她……终究不是阿娘。
抑或是说,她不想懂不敢懂。
“嘉安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孟江南哽咽不已。
不是一味的安抚,更不是仅仅温柔地劝。
“哎!婢这就去!”阿卢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兴地应,同时激地看着孟江南。
她将阿娘带了回来,可阿娘再不是原来的模样。
激她没有将事实告诉脑已经不清醒了的沈老夫人。
孟江南忽然将他紧紧抱住,将脸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她想起了方才在后厨时阿卢说过的话。
是以孟江南嚎啕哭声来的时候用力了。
向漠北只是轻轻柔柔地抚着她的背,甚也未有再说。
阿卢之所以这般,是担心孟江南与沈老夫人呆在一块儿会忍不住将实告诉她。
“对错与否,如今都不重要了。”向漠北语气温和,不疾不徐,不见着急,亦没有过于宽,仅是如实而言,“小鱼只消知晓沈家盼着他们的小菀回来,小菀也想回家来,这就足够了。”
孟江南泪满面,她想说她不是小菀,但她仅是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说罢,也不待阿卢说上些什么,亦忘了拐杖,着着急急地伸双手摸索着往堂屋外去了。
然而却听得向漠北:“卢大娘莫用忙,这顿饭,我们来便好。”
老夫人已经记不住事了,她总是忘事,过往的记忆甚至了差错,她近半年来昏睡的时间要比清醒时要多得多。
她似乎是害怕一旦细问了明白了,便再骗不住自己了。
至于沈老夫人何时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待她清醒过来时自会知晓,届时即便她明白自己不过空喜一场,也远胜过他们此时将真相告诉她。
方才自将孟江南误认为沈菀之后,沈老夫人似乎便忘了向漠北这个人。
沈老夫人正要说上什么,阿卢忙:“夫人,大小想要孝敬您,便让她去吧!”
孟江南间哽咽得说不话来。
她很有可能哪一天睡去了便再不会醒来。
阿卢连忙将拐杖递给她,一边扶着她一边:“您慢着些。”
孟江南看着她佝偻的背影,一边用手背不停地搓过眶,另一只手则是握上向漠北的手将他往后厨的方向带,不再看朝沈老夫人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