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漠北浅浅笑了起来,将她的肩揽得更紧。
向漠北本打算走路至至镇江府的西津渡,昼夜不息的行船能比走陆路省去不少时日,虽然当初自静江府回到京城来亦是路与陆路交替着行,但那会儿走路的时日不多,且并非大江大船,以致这会儿第一回坐上大船的孟江南才上船不过半日光景便吐得个天昏地暗。
沈菀是无家可归的孤魂,她的灵位无安放,唯有孟江南去到哪儿,便将它带到哪儿。
宣亲王夫妇很是不放心,尤其是宣亲王,若非宣亲王妃劝着,他是恨不得要同他们一块儿去。
翰林院确是不可随意告假,但在他这儿,只要他想,此事不成问题。
当初离开静江府,想着自己日后再无可能回来,孟江南将她从孟家带到向宅的沈菀的灵位一并带到了京城来。
向漠北今回同孟江南前去镇江府,除了向寻之外未有再,带任何一人。
今时若再不能陪她走这一遭,往后他怕是更无机会再陪她去这一件她心中念盼的事。
“带上她吧。”向漠北站在孟江南后,在她为沈菀上过香后忽然。
他的小鱼从不曾同他提过任何要求,他为她的丈夫,不能连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念想都无法成全。
向漠北怜她辛苦,便改走陆路,孟江南初时不同意,自认习惯个一两日便好,不想不仅吐得愈发厉害,便是连床都不了,于是她才不
她的嘉安怎能这么好这么好……?
她从不敢想这个问题,毕竟带着一块灵位上路并不是件好事。
项云珠则是难得的没有嚷嚷非要跟着他们去不可,虽然向漠北与孟江南都未有同她提过他们此趟前去江南的目的,但她看得来他们并非是去玩乐,而是有重要之事要去,便没有任。
孟江南不曾同他提过沈菀的心愿。
“这个无需小鱼心。”他是不愿意以小郡王的份重新回到世人中,却不表示他不承认小郡王这个份。
孟江南肩一震,缓缓转过来,怔怔地看他。
孟江南又忍不住将脸埋了他的怀里。
“我除了京城、静江府与桂江府之外,再不曾去过任何地方。”向漠北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抚着她背上的长发,将颔轻搁在她,徐徐,“我也想去秀的江南看看。”
离开京城的那一日,孟江南跪在沈菀的灵位前,恭恭敬敬地烧了三炷香。
好了计划,甚至――要陪她一同前往。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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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安……!”孟江南动得难以言喻,一扎了向漠北怀里,用力拥住了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从哪一句说来才是好。
可他是何其聪明之人,如何又会想不到?
孟江南泪湿了向漠北前衣襟。
“嗯。”孟江南了鼻,用力了,“嗯!我会将嘉安照顾好的!”
她若是心中无此愿,又怎会给小鱼取名为江南?
向漠北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温柔:“纵是不能带她回家,至少也能了了她一桩心愿,让她再回一次家乡。”
“嘉安……”孟江南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漠北,鼻尖发酸,圈发红,明明心中动不已,偏偏动到语无次,“不是……不是不能随意告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