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
“你明明答应过哀家,对于许令一案会从轻发落,如今他和他母亲却要被斩首,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怒目而视。
纪无咎恍然dao,“这件事,朕正想和母后说呢。朕确实从轻发落了,本意是想要满门抄斩的,如今只杀两主两仆而已,真是轻而又轻了。”
叶蓁蓁悄悄向他竖了竖拇指,够无耻!
“不过小孩zi说几句嫌话,也值得你如此大动gan1戈,非要闹chu人命不可?你这仁主是怎么当的?”
“什么几句嫌话?他今日敢说皇后的嫌话,明日就敢说朕的嫌话。说他妖言惑众动摇国本也不为过吧。”
太后听到“动摇国本”几个字,眉tou一tiao,气势稍稍退了些。她又不满地问dao,“那你舅舅他们呢?平白无故地为何要liu放他们?琼州岛是什么地方?孤悬海外,人烟稀少,虎豹狼豺的,还有毒she2,瘴气……去了那种地方,还有命没命?”
“这个朕也想知dao。朕还想知dao,他们当初为恶时,可曾想过有命没命的问题。”
太后又提起一kou气,“你……”
“母后,您虽shen居深gong,但向来yan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在外面zuo的那些事qing,想必您也清楚,倘若认真追究起来,想来不是liu放这么简单的吧。”
太后从他这话中听chu了威胁,于是长长叹了kou气dao,“毕竟是你的亲戚,也多少留些ti面。”
纪无咎也跟着叹了kou气,“这么多年,朕倒是给了他们ti面。只是既然他们把这ti面扔在地上踩,朕只好捡回来,把ti面留给那些识趣的人。”
太后冷笑dao,“看来皇上真是大了,心也大得很,竟是不把我这当娘的放在yan里了。”
纪无咎亦冷笑,“朕是天zi,心中装的是天xia,再大也不为过。朕一直把母后放在yan里,就是不知dao母后是否把朕放在yan里了。母后若是执意认为朕是有意加害许氏,那朕也无话可说。只一句,母后以为是朕害了许氏,其实真正害了他们的,是您。”
叶蓁蓁看着他仿佛成了个刺猬,句句话刺得太后脸se发青,顿觉十分解气。
太后是哭着离去的,因一dian好chu1没捞着,也只能唠叨几句不孝儿解气。纪无咎这次是铁xia心来寸步不让,然而他们终是母zi,闹成这样,他面上也有几分低落。
叶蓁蓁便有些担心,“你这次xia手这么重,万一他们骂你呢……”他们,指的当然是那帮言官。
纪无咎摆手dao,“无妨,反正无论朕zuo什么,他们都是要骂一骂的,习惯就好。”
叶蓁蓁执着他的手,问dao,“那他们会不会骂我呀,说我离间你们母zi?”
纪无咎拍了拍她的手,安wei她dao,“chu了这回事,谁还敢骂你?”
叶蓁蓁见他不太gao兴,就起了另一个话tou,说dao,“再过些天,三方的议和使团就能陆续到了,也不知他们会孝敬些什么宝贝上来。”
纪无咎有些不屑,“他们能有什么……不过,朕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朕觉得辽东那片土地,一直连向女真那边,黑黑的,看起来十分fei沃,虽北地苦寒,也未必不能长chu庄稼。”
叶蓁蓁听到这里,接kou说dao,“若是真能收获粮shi,那可就是功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