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杀黎尤,继续监视。你带着两个人回京仔细查一查,他和翠芳楼是否有瓜葛,尤其是翠芳楼的柳月。”
纪无咎又后退了几步,不再看她,转走开。他的肩背虽依然直,脚步却略有些踉跄。
叶蓁蓁见他如此反应,更坐实了黎尤的话,便也不说话,只是冷笑。
“你知不知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纪无咎睛危险地眯着,咬牙的声音旁人听得清清楚楚。竟然敢跟朕玩儿阴谋诡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句话仿佛一炸雷,击得纪无咎脸发白,一阵语。
当天傍晚,叶雷霆了一万五千兵,其中第一路一万正面迎敌,第二路三千让陆离带着去打埋伏,另有第三路两千由另一人带着去打二次埋伏。
“知,怎么不知。”叶蓁蓁想到方才黎尤的话,心里莫名其妙地也是一阵堵气。
“怎么了?”
纪无咎越想越心凉,越想越觉气闷无比。他现在不只是生气,还有失望,亦有悲哀,亦有不甘,亦有委屈……种种绪交杂在一起,一波一波像是河倒灌向他的大脑,他只觉上血一一的,心难受得几乎要炸裂一般。
一影突然现,站在他的斜后方一尺,拱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公”。
别来无恙。”
走过两条街,纪无咎突然停□,“来人。”
他抚着倒退两步,圈发红地看着叶蓁蓁,声音颤抖,“叶蓁蓁,你没有心。”
走青楼不久,到一个僻静,叶蓁蓁突然甩开他的手,轻轻着被他得发疼的手腕。
叶蓁蓁看着他受伤的目光,突然就心一滞,“我……”
“公,”那人有些犹豫,“如此一来,您边就只剩三人。”
“你……!”纪无咎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是皇后,怎能去那种地方!”
这些人要连夜行军,一鼓作气
场面一度持了片刻。叶蓁蓁站起,走到纪无咎面前,“你还真想在这里行凶杀人不成?”
“你不用担心,三人足可护我周全。”
“是。”
纪无咎也不旁人,拉着叶蓁蓁走青楼,一路板着个脸一句话不说,却因为怒气而激烈起伏着。
叶蓁蓁冷笑,“皇上去得,皇后怎么就去不得?”
“叶蓁蓁!”纪无咎开叫她。
她脸上嫌恶的表太过明显,刺得纪无咎睛疼,心也疼。
纪无咎面沉如,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可怕。他背着手盯着叶蓁蓁,后者也没什么好脸,丝毫不觉得一个女人逛花楼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周围宾客女都不曾见过这么调的寻仇,吓得躲作一团。几个仆役拎着木棍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守在外围的暗卫一脚一个远远地都踢去。
他算是明白了,他一心一意地付,在她看来不过是轻描淡写,只需一个小小的误会,便足以击垮她对他的信任。她不止看不到他的意,她本就是从未相信过他!他所有的柔,所有的努力,都只是独角戏,镜花月一场,而她,永远置事外,冷旁观,莫说,连信任都不愿施舍给他!
回到军营,纪无咎的这气还没消,叶蓁蓁心中也无比烦闷,虽然回来之后两人没有见面,但是他们选择了同一种散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