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涵脸仍旧苍白,没有答话。
“但是这没关系,重是那个人死了,而我早就提醒过他们。”
“我看得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那些他们认为死了的猪佬,在那时幼年的我里,和活的猪佬没什么区别,他们就晃在所有人的边,谩骂诅咒着那些‘猎们’。”
陈鹤宁伸手指,
陈鹤宁笑起来,他忽然看向张曦涵,问这个女孩:“你觉得呢?是他们疯狂,还是我疯狂?”
“那时的我还是太小,还不懂有的时候闭嘴比什么都用。”
“故事不是还没讲完?”钟晟反问。
在场所有年轻人的脸都变了,哪怕在心里反复调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故事――可那一瞬间爬上脊梁骨的冷意和恐惧,细细密密,不受控制。
“我是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的,甚至是沾沾自喜地看着这样的结果,以为这些人总该认真听一回一个孩的话了吧?可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陈鹤宁的话,带来的冲击显然不小。
“呵呵。”陈鹤宁看了钟晟一,“那我就继续往讲了。”
鬼第二百零一天・“我有故事了!我有故事了!”
“年幼的我一遍一遍地去提醒那些人,但没人当真,直到有一个猎莫名其妙地一撞上了墙,而墙上又恰巧凸起了一枚钢刺――那枚钢刺戳穿了他的睛、贯穿了他的颅――一如我提醒的那样。”
“当然,所谓‘莫名其妙地一撞上了墙’,只是他们的说辞,我看到的却是那个脸上被扎了一鱼枪的猪佬,拽着那个猎的发,用力往墙上那钢刺上摁。”
“――那些猎怪异地盯着我,仿佛我才是要掐他们咙、戳他们睛的人。”陈鹤宁古怪地笑了一声,那双不太一致的睛里,藏着一簇掩饰得很好的怒火,
当他的视线转到江一鸣和钟晟脸上时,他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看起来你们二位仍旧无动于衷。”
“我试着向他们解释,描述我看到的那些场景――那个其实已经死掉了好些天的猪佬,拽着那个刚死的猎的发去撞墙上的钢刺――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实,可没人相信,甚至那些以猎人为乐趣的大人们,竟然觉得我比他们还疯狂。”
“这些人用鲜血淋漓、没有指甲的双手去掐那些猎的咙;又或者是在他们脸上的鱼枪,当武,挥舞着要去戳瞎猎们的睛。”
“那个猪佬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他很诧异,也很怕我,立就逃开了。我本想追上他,可他跑得飞快,我跟着他转了个弯,就彻底找不到了。”
“就像我说的,那时候我还不那么分辨得清活人和死人的区别。”陈鹤宁耸了耸肩,“不仅是因为我总睡在死人堆里,如果仅是这样,那些人还不至于把我当疯,惧怕我、疏离我。”
陈鹤宁显然很满意这些年轻人的反应,他近乎愉悦又满足地笑了起来,审视着每个人脸上的表,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创作品。
“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他发一声叹息。
“一声‘噗嗤’血肉被扎穿的响声,就像是发生在我耳边,那个猪佬摁着猎的,死死往墙上又推了两,直到再也摁不去、知那钢刺从另一戳来,他才满意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