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重拈了笔,泪光中,小心地细细描绘,那眉,那,那个混帐的他……
“小,小,”
想那一夜纵,实在是难以自已,痴缠到天明依旧意犹未尽。回到房中避了人,一个人悄悄回想,那每一刻肌肤相腻的享受都仿佛细了骨髓,回味无尽,却不料在那声声之中猛忆起她泪涟涟、泣声讨饶,这才惊觉许是哪里了差错!再细想当时,自己真像是遁另一世,将那香香的人儿压在,什么理智,什么德行都忘净,一心所念只这/之,只想把这二十年积攒的力都用给她。用力,再用力,恨不能更猛、更狠,直将她碾自己的里方觉痛快!如今想来,那的人儿怎能受得了他这般的力、这般疯?
正专心,听得荷叶儿轻声唤,抬起,见那小丫不再言声儿,却往烛光背影的门努了努嘴。静香顺了看过去,啊?!心倏地提到了嗓,手中不及放笔就腾地起了,“这,这是……”
一刻想明白,便再
“小莫怕,”听静香惊得语不成调,荷叶儿哪里知曾经如何,只当此刻这闺房里忽地闯了黑衣人吓着了自家小,忙不迭,“不是旁人,不是旁人,是二爷!”
越想越愚,越觉委屈,似自己胡想的这一通“定是”已然兑了现,一时鼻酸、圈儿红,仿佛真真逢了个天底最花心的男人。全不记得前些日他是怎样为了她挨打受罚、豁了男人的面,更不记得自己又是怎样痛断肝,发了狠誓今生是苦是罪都跟定了他,便是被他折腾得散了架、酸痛发,心里恨死,还是要日日念,还是要打听他可是安好、可是又在延寿斋挨了训、受了制……
她怎的能不知那是谁!原当闭了窗,他便知趣不再来,谁竟是,竟是这么不知顾及!想着此刻时辰尚早,楼必是还灯火通明,又见是荷叶儿明着带了他来,实在不敢想已是了什么事,心慌得都觉轻,“这,这还了得!你,你们……”
,竟是,竟是疯了一般,什么疼人,本不知疼人!那平日的细致心柔都是来哄人的虚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还知是谁么?只知逞那一时的兽了!他心里,他心里本不是念她,是女人就行,哪里,哪里还知心是怎样?哥哥说的对,往后再有了标志女,他,他怎还顾得她……哼,是没见着那十七小,若是见了人家,他定是早反悔了,定是即刻想娶人家过来,定是,定是急着房花烛……
听说他确不曾惹了耳目,人也平安,静香通通的心才略略缓了些,瞥一影里的那一黑衣,心又恨,冲着荷叶儿斥,“糊涂丫!打去才是!怎的还领到楼上来了?!”
见静香急得丢了笔似就要往外去,荷叶儿赶紧拦了,“哎,小!底可都好着呢,你可千万别去!二爷也是仔细着,怕惊动老妈妈们,已经在竹园角儿藏了可一会了,是刚才雨大,人都躲了,这才在厨房寻了我。”
听了这声恨,承泽悄悄在牙儿里凉气,这些日揣摩着早知她是恼了,可这般不留面当着丫给他难堪倒还真是不曾料到,可见……真是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