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会凭白应！你，你到底怎么说的？？”

“我怎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走？一个女孩儿家，你能去哪儿？你那娘家早没了人，只一个舅舅浑混着，成年的不见面，若是这一去，他拿你换了酒喝，我可如何是好？”于她的安排计较，承泽早就挂心，本想慢慢打算、长久计议，却不想此刻仓促就此定，也实在不怪她一时心里难受，遂耐了与她宽解，“其实，人我是早就选好了，秦庄是咱们府的老人儿，知知底，他儿秦义虽说自幼养在庄上，却是知书识礼，又极善经营之，这些年帮衬着他爹为府里尽心尽

原以为是他促狭使坏套了老太太的话来，原以为是老太太不耐纠缠随应付，却怎么想得到年少痴，他为了那不堪之被打得开肉绽也不肯低，却会为了嫁她换去三年不见的禁锢！难怪老太太会一改初衷，有了他的娶亲之诺，有了这三年的退，谁又能说断不会有变？一旦有了起，该是怎样的喜事，便是赌去这最后的贴心人又能如何……

“你……你怎会……”

一丝侥幸被扑得净净，直呆呆的睛涩得生疼，却是连泪都寻不着……

“去年大哥丧后，老太太心思沉、不及顾，我就帮衬着接了府中的账目。这回涨月钱，原本存着私心想年里再多拨给你和紫螺一份，可找来找去那帐上谁都有却独独没了你的例。又想起那日徐妈妈来不找紫螺却单单找你，便不难猜了。”话到此，看着前这病弱苍白的人，想这十几载的朝夕相伴，承泽一时心酸不已，“你……怎么这么傻，就应了那话？我是个什么人，你也知了，跟着我，就是一辈的活寡，你不疼自己，也不顾怜我的心么？你让我……于心何忍？”

“顾怜……我怎么不顾怜？”泪终是寻到了路，再也止不住，“自了这房门，我里就再没有旁的，只有你……你是个什么人我不，我只记得你是我的二爷，伺候你，服侍你，一辈为你……再不能放这颗心……不够么？不能守着么……我不求旁的，更不要名分，那份银我也能退……就如今日，就是丫不行么？不能守着么……”

“我知老太太给你多涨了月钱，这其中的分量，我清楚。”

她突然大乱方寸让承泽有些始料未及，可那言语慌乱中莫名的笃定终是坐实了他的疑心，话已说开，再不需多掩饰，承泽平心静气，“不是我说，而是我应。我应老太太，只要让你堂堂正正嫁，三年之，我不见，不近，不瓜葛；三年之后，应名儿娶亲。”

什么？！这一番话真好似当重重一棒，毫无防备便似将她的整个人打碎……

他的劝这么刺耳，泪中的人几乎咬了牙齿，“你这么想我走，就让我走！何必，何必要寻了什么人家非要把我给旁人？什么臭男人！我，我……”

这一声声问真真碎了他的心，一时竟觉得自己真是狠绝不尽人，从怀中掏帕轻轻给她抹泪，语声也哽，“一辈长，数不清的日，数不清的事，往后，你要为人妻，还要为人母，多少喜，白白空守着我什么？再者说，紫螺岁数小，还要跟个几年，她是你一手调教来的，我必安好，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