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抱怨起来，他才心安，神划过她淤青的左，不禁皱眉，“还疼么？”

“那便好，就怕拖累了你…………”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一时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上前，白翁还留在北地，萧萧瑟瑟秋风里呼唤着远去的家乡。

，但仍旧不放心，系上披风在院里迎着寒风听山回话，山是李崇熸已让皇后接回里，那可怜的小娥也让勒死了一床破席送走，净净；太还没醒，真醒了神，约莫要再闹上一场，不过皇后娘娘有话带到，知陆厂臣是个忠心的，这事无声无息过去，娘娘心里有数。

景辞长叹一声，虽未能会深意，却也并不去劝他，只是靠近了想着如

陆焉：“账，总会算到他上。”

景辞不解，“什么放心？”

陆焉沉：“坤宁那边到即止，莫在派人盯着，怕惹事端。这院封起来，不许人也不许人，她那个丫鬟先找个地儿看起来，问清楚了再说，若与太有半勾连，格杀勿论。”

景辞醒来陆焉并不在边，碧溪阁伶俐的只有半夏与桂心，白苏不知去了何，景辞心里着急，但门落锁，一屋人都成了囚徒，哪里也去不了。早上半夏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劝着她用了半碗粥，其实都是给吃药打底，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灌去，再是山珍海味也没有兴趣。她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呆呆模样望着窗外，等到陆焉回来，却只站在幔帐边上静静地望着她带着伤的侧脸。

他的唇就贴在她颈间脉搏之上，静静与她细数落红无数，“都打好了，你不必忧心。”

最终是她回过来，似往常，朝他伸手来，要抱。

景辞抵着他膛，闷声：“你这又来勾我的泪，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偏要给我扣帽安罪名，再试昏官庸官也没你这般可恶，尽想着法欺负我，让我难受。”

“她没事，活着。”陆焉稍顿，将她散落的长发都拨到右肩，前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指腹在她淡青的血上动，了迷。

没成想他眉间紧锁，攥紧了拳，咬牙：“你放心………………”

他适才有勇气上前，与她拥紧了，靠坐在榻上。闻着她颈间淡淡药香，轻声问：“早上在什么？”

“小满…………”他轻声喟叹，低在她微蹙的眉心里落一个轻而未觉的吻，他一生除却复仇，只剩这星奢念，然而老天爷也不允，不给有人半分想念。

清早重，寒意涔涔，他先解了披风，在炉旁站一站，将烘了才走往里去，望见她恬静安稳的睡颜，心中稍定，将方才在外间那一杀人的戾气才浇灭了。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唯有对住她时，才有几分烟火气。

陆焉心中苦涩，抬手将她转过来，细细看着她悲喜难辨的面庞，放柔了声线说：“不怕，原就是我拖累了小满，任他要贬要罚，我死就够。”

景辞：“想了一会儿白苏。”

景辞摇摇说：“不疼——”

景辞放了，靠在他前，面朝着院里开到颓靡的大丽菊，睛看着落花，一片片碎裂，“太…………你可还好？”

山，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