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国公府迟迟未有人来,想是认了,你爹是真要将你送给我女儿了。”
饭桌上,景辞让他喂得饱肚,餐后摸着圆的小肚抱怨说:“你这人真是的,又不是养小猪,一个劲劝我多吃,当心真把我喂成个大胖。”
景辞撇嘴,“油嘴,一听就知不是好人。”
陆焉递一碗茶来到她嘴边,伺候她漱,再一盏清茶,轻声:“胖姑娘好,胖姑娘实诚。”
可她偏偏不领,小脑袋一躲,瓦声瓦气地说:“才不要你亲,你这坏人,我跟你才不是一路人。”
陆焉:“我哪里敢呢?只怕你饿坏了,先吃饭,吃完咱们慢慢说,好不好?乖,别拿吃饭赌气。”
他将她放置在桌旁小圆凳上,自己就近挑了个位置,捡着她喜的菜式,伺候她用饭,“账慢慢再算,吃饭要紧。”心肉瘦了两斤,是该好好补一补,珠圆玉的,抱在怀里才熨帖。
“哪里疼?我亲亲。”说着话,低,细碎温柔的吻便落在她红的睑上。他认了,这一生没认过命,没认过输,只认她。
他并不在意,将她抱起来往花厅走,“好好好,与我不是一路人,我与是一路人即可。”
“对,不是女儿,是阿爹的小。”他起来,走到她边,张开双手笑,“可吃好了?一会领你去郡主府瞧瞧,敢问是自己走,还是要阿爹抱着去?”
景辞不服,“我哪里不实诚啦?”
……唔唔,不要…………别撕我衣裳…………”如暴风骤雨,摧枯拉朽,所向无敌。
“死太监,臭太监,鬼太监!”她到最后仍是哭,委屈得扯着衣襟,缩在一旁角落里。看他像看洪猛兽,只想着远远逃开就好。一句话将他气得要呕血,真恨不能将她吊起来收拾一顿才好。
转间夜,厨房里一桌晚饭再第二遍,陆焉抱着景辞在膝,温沾湿了帕着一张泪涕纵横的脸,柔声问:“饿了没有?吃了晚饭再哭成不成?不然肚里没东西垫着,哭不大声。”
“别以为一句哄人的话我就饶了你,等着吧,等着回吃我的鞭。”
陆焉:“对旁人或许坏,但对,没得再好了。”
她原本气他拿话刺她,于是这一会偏要折腾他,一抬手勾住他后颈,撅起嘴来说:“要抱!”
景辞:“你这人好不要脸,谁是你的,可不要来乱攀关系。”
陆焉笑,“不是是什么?说不得动不得,重不得轻不得,放在手里怕摔了,在嘴里怕化了,倒来只得‘坏人’两个字,还要同我划清界限不相往来,不是个磨人的小那是什么?”
她抖一抖嘴唇,又委屈,“你嫌我…………”
她这一好不容易收住了泪,着角抱怨,“我睛疼…………”
他习惯淡漠的脸上笑容更甚,心甘愿将这撒耍赖的小东西横抱在
陆焉:“多吃总没错。”哪能将男人的心思都透给她呢,先哄着,听话了就是招。
“谁要你女儿!”
月朗星稀,景辞见这天,心里始终难安,故问:“天不早了,你几时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