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桦对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对姜启说：“你好幼稚啊！”

姜启说着话就开始给黄桦传照片，尤为特地地叮嘱黄桦：“我挑来的都是我觉得不错的，你都要发哈。”

他得站来，首先宣告自己是黄桦的正牌。

黄桦，姜启拍的照片的确很不错，最主要是他最近心也变好了，一扫前些天的颓唐和丧气，事业心和自信又回来了，人的神气也就随之提振。

姜启龇牙咧嘴的脸快要贴到黄桦脸上去，黄桦伸一手指着他的把他推远了，嫌弃：“你别把自己形容得这么味。”

他们在格上的反差过分明显，姜启在旁的事上是完全不多说多谈的格，对着黄桦却愿意说很多事，也乐意张扬外放地去秀恩。黄桦其实是玩闹话多又活泼的格，真的有什么事了总喜瞒着忍着，连也低调为上。

睡觉前他们靠在车里讨论照片的事，空调的凉风不舒服，他们把车的天窗打开，休息区隔得有些远了，只能遥遥听见人往来、嘈杂交谈的声音。眯着睛的时候能听到那种独属于夏日静谧的午后的细微声响。是一种俗套的岁月静好的觉。黄桦忍不住眯着睛享受起来。

“倒也不是不愿意。”黄桦的手指在几张照片里无意识地切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要在这样的事上在意。”

“那你发给我，我要发条微博。”丁达追上来之前，黄桦持每天都发几句游记外加几张游客照，这个行为因为丁达前几天的捣乱而被迫中断，现在是时候重提。

原本半张脸是看不那就是姜启的，只是姜启着墨镜，墨镜的反光映了他的整张脸，稍微熟悉姜启的观众就能一认他。

黄桦被他吵得不行，皱着眉掏了掏耳朵，说：“姜启，你小声，你读书的时候不是又清又寡言少语吗？现在话怎么这么多？”

姜启的那张自拍只有他半张脸，是黄桦走到车前的时候他拍来的，镜后边就是黄桦的背影。

但姜启的嗓门很快盖过了这种声响，他大惊小怪地说：“我怎么能不在意！我恨不得昭告天！”

黄桦是很习惯于被拍照的状态，他几乎没有对着镜的拘束，镜一对准他，他就能找到自己的状态。

姜启又吵嚷起来：“我清？我在你面前清吗？我每天都跟你的狗似的。”

又灰溜溜地回到凉怡人的休息区。姜启举着相机对着黄桦，说：“你怎么这么白？”

第37章三十七

看见姜启莫名其妙的神，黄桦解释：“你说狗的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躺在车里，车被停在一片凉的阴影，两个人把座位放倒，准备照方才的计划小睡一会儿。

别的事姜启可以理解黄桦，也愿意尊重黄桦，但这事不行。通过丁达姜启算是看明白了，黄桦招来的不仅是种，更有可能招来疯，不论是于男人的占有还是于人的占有，姜启都不愿意再沉默退居二线，黄桦背后的男人。

黄桦仔细一看，有一张姜启的自拍，和自己的背影。

姜启大言不惭，颇为自得：“怎么了？不愿意？”

姜启对黄桦的状态同样很满意，连续拍了几张后把相机递给黄桦，说：“这组照片直接导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