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太好了。

男人连声称是，却还是笑着说了一串，跟着只听他轻喝一声。

他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满是泪痕，略显苍白的小脸，嗄声问。

“没事、我没事。”她摇，哭着说：“我上没伤啊，没你那么严重……”

老七，少废话了，送他去吧。

“不要……别这么……我不想昏过去……”

倦意蓦然上涌，他看着那男人，死命撑着、着气，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字句。

然后，他真的听见了自己可怕的嚎叫，还听见了银光的哭喊。

他是兽人，可这男人不是，他见过他在夜里痛到难以自抑，咬牙忍痛，他看

是是是，冷——不对，风知静，没啥事就别回来啦，咱们这儿忙得很，很缺工的，回可就没那么便宜啦。

……他和二哥了交易。

唉，谁教咱们有求于他，再说，他拿了乌鬣的魂来换，至少咱们有魂可以审，说不得能查那巫女泠跑去哪了。

一会儿那凤凰楼主闹到爹那儿，我们才大。

“你醒着，会很痛。”男人告诉他。

“没事的。”

他觉自己浮上了天，跟着白光乍现，包住了他，霎时间，疼痛更加剧烈，他痛得弓张嘴嘶嚎，几乎以为就要爆裂。

啧，也是。罢了罢了，放他走吧。

蓦地，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他汗湿的额。

他抬，看见大手的主人，男人垂看着他，虽难以察觉，但知静仍看见他有倦累的黑影，可他噙着笑，神从容而自然。

“毒……没事吗？”

“我可以忍……”他看着他，提醒：“我是兽人……我好得很快……”

他想安她，却不到，只能握着她的手，搐着。

“忍一忍，只是残毒在你，待你了汗，把毒了来，便没事了。”

银光闻言，霍地回首，只见他睁开了，她慌忙凑上前来，“阿静、阿静，你还好吗？看得见我吗？”

呿，生死书上写的事，他怎知？

他息着，满是汗的看着前的小女人，即便剧痛如火焚，但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方才不好，他只剩一气了。”那男人气定神闲，瞅着心急的丫，指着他：“现在，才是好的，瞧他中气多足，这声吼，怕是全城都听见了。看，不都醒了吗？”

狗屎，那家伙生意得也太大了，还能地府讨价还价？

火焚的剧痛，似被他冰冷的手走了大半。

他张开了，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看见了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昂首哭着追问旁的男人，小小的手，还紧紧的握着他的，不肯放。

去吧。

“阿静——”她慌得又落了泪。

很痛，是吧？我猜也是，你忍一忍啊，撑得过去，命就是你的，要是怕痛撑不过去，那就只能留在这儿当苦差，到寿尽之后，才能再去投胎了。

“阿静、阿静——爹，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啊！”

剧痛霍然又袭，几乎撕碎了他，他咬牙闷哼，痛得全紧绷。

银光啊，是他的银光。

那话声一落，他忽然觉整个人脱离了面，跟着眉心一凉，一瞬所有曾经消失的苦痛，全都蜂拥而来，他仰天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