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脸，轻轻凑过去，在他脸颊印上一吻。

原本是对他今天午那个吻的回应，然而顾澈却没让她的躯再从他怀里离开。

款告白。因为此刻，她竟然明显觉到他某位的变化，大惊失。

顾澈似乎没听见，看向一盏柔灯光的仿古石凳，石凳旁是一汪碧，波光微微，柔可人。

鼻翼有淡淡的酒气，这样的阿澈，会与属喝酒会解开外套闲适而坐的阿澈，其实很男人很男人。

侍官在前带路，许顾二人走餐厅。侍官建议两人可在花园散步，许暮朝还没吭声，顾澈已。

“阿澈……”她低喃。

顾澈看着她，没吭声，似乎没察觉到什么。

这个家伙……自然是不懂恋的，她也不太懂。但是……指望甜言蜜语是没戏了，所以元帅大人只会这样严肃直接的方式――直直盯着她，打算看一整晚吗？

“去那边坐。”发布军令的语气。

夜中，他的眸同样幽深。就这样盯着她，令她几乎要钻到地去。

走到痴园里，许暮朝左看右看，有些失望。这里风景的确是好，影影绰绰的亭阁建筑花草植被。可大晚上的，居然只有稀稀拉拉几盏路灯，啥也看不清。

“你看什么？”她低声问。侍官，还有他，把她带到这偏僻花园的偏僻幽暗角落，这简直是中学生的恋方式好不好？灯，也是侍官灭掉的吧。

“没事！”她利索的，趁他手松开，立刻后退半步，才松了气。

走到幽静的餐厅，许暮朝立刻松开他的手，走到他后。他也没持，阔步席。众将早已环绕而坐，留主位给二人。

她没来由觉得有丢脸，拉着他走到门边：“走吧，去晚了没有好料吃。”

“嗯。”夜幽静清冷，一切有些迷离，许暮朝被这温柔的夜得有些神不守舍。

“痴园风景很好，许大人还未去过，可以看看。”侍官恭敬的建议，将两人领到花园门，不再跟随。

她看着被他在掌心的手，看着两人端坐如山的姿势。她觉得他真的……很严肃很压抑。

而他看着她已然通红的脸颊，便默默随她走向餐厅。另一只手，不留痕迹的扣上军装外套纽扣，挡住自己某的变化。

看着她心不在焉，他蹙眉：“怎么？”

“侍官送了很多裙。”她笑了笑，她不过随便了一条来穿。

但大家也都很识相。刚过七，众人纷纷告退。

“府里照明不是一向很好吗？”她自言自语，“难这里风景区所以不需要灯光？”

许暮朝第一次察觉顾澈也会有……男人的正常反应，这事怎么想怎么惊悚。虽然他对于她，已经走神坛，但从来冰山般的元帅大人，也会……/起，令她徒生天神被玷污的错觉。

如今战事顺利，国事平静，大家都很兴，一来二去，聊得都很兴。

“今天的裙……”并肩而坐，他的气息吐在她耳边，“很好看。”

“看你。”低沉的声音，隐隐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