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小心我会打你。
……
时光飞逝,转到了四月初。
豫州大军直青州腹地,虽然补给线被拉的很长,但源源不断的增援兵力从东仓石关涌,豫州擅长冶炼,兵之利加上人数优势让彭玉森一直于被动的防守状态,而莫天德的死,更是沉重一击!若非还有铁乐平死守在前线上,保后方一个太平,彭玉森势力怕是早就灰飞烟灭,化作历史中又一缕尘埃。
一个势力,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州域?
鹿山南城,大战过后已经开始逐渐修整,城墙,砖石,箭楼……一切都在重建之中。战争过后的痕迹正在慢慢消减,尸埋好,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早已不见,这似乎揭示着一个理。
无论怎样,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在一段正在修葺的城墙边上,颜双正站在那里默然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双眉微微蹙起,似乎正在思索什么问题。
良久,他忽然问。“为什么其他诸侯,会对豫州与彭玉森的战争袖手旁观?”
在颜双中,这显然没有理,尤其是在冀州的那段日,哪怕夏侯霖、景国然与衫山一郎三者间再不对付,但面临东荆州这样的庞然大,也不得不联手结盟,暂时共同御敌。
像现在青州这样默然之,实在不智,彭玉森势力覆灭了,豫州就会转手攻击其他势力,到了那个时候,豫州已深青州腹地,四面都可化为战场,只需将豫州的资源不断输送,谁能抵抗的住?
这种浅显的问题,为何就没有诸侯能想到呢?
颜双不懂,但他清楚自己不擅长这些曲曲折折的,故此开相询。
公孙正笑笑,他最近很轻松,尤其是听到陆离伏杀了莫天德之后,他更是觉得天地顿时开明起来。广君歌这个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一直以来,他就像座大山般压在心之上,想起自己的任务与家族,公孙正心里其实时时刻刻都是沉重。
不过此刻,这种压力总算减小了。
“颜双啊,你觉得豫州能守住联盟的攻势吗?”公孙正说话的时候,喝了木桶茶,离开书院后他再没有沾过酒,但习惯了嘴里要喝东西,故而也选择了山泉或茶。
联盟,自然是六州结成的反豫州联盟。
颜双默然,他清楚公孙正的份,知他是豫州的公哥儿。见他此刻神自然,知豫州必然有后手,但平心而论,颜双依旧不看好豫州。
所以在短暂沉默后,颜双摇了摇。
“这就是了,你这么想,那些诸侯与谋士也会这么想。既然豫州的失败已成必然,我为何还要兵增援,在此刻豫州最盛的时候去对方的霉呢?”说这,不知被哪弦所动,忽然莫名的笑笑。“这世上庸人不多,所以大多数失败都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而豫州,就是这些人最大的变数……”
这其实就是莫天德的想法,而他的想法,同时也是很多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