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经常忘记自己已经是欧阳妻的事实:嫁给他,本就是想借助欧家的力量,救哥和父亲。
的,这样不敲门偷偷的不速之客,我已经将他划到了敌人之列。
我要行使我的权力。
阿南停住脚步,背影僵了僵,却并没有回,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在这里,谋杀是合法的,者胜了生命,也会赢得法律。
意料中的枪声没有现,响在我耳畔的,是另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
阿南凝视着我的睛,一字一句的说:“昨晚温家被人闯了,而且丢了一些很重要的资料。”
那人终于走到了床边,停了来,却并没有一步的动作。
“如果我回答,是少爷的意思呢?”阿南望着我,淡淡的问。
“站住!”我再次喊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竟然是阿南!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难我有必要装醉吗?”
阿南耸肩一笑,转便待离开,他笑容里不屑一顾的神刺痛了我。
我的手臂肌肉蓦得缩紧,枪柄摩着我的肌肤。
我嗫嚅着嘴唇,无法回答。
“朱小,你醒了吗?”
“朱小既然不知,那我也不便打扰了。”阿南没有回答,而是转开话题,欠欠,便打算离去。
阿南的目光锐利地扫了我一,然后又稍稍缓和:“看来朱小确实是醉了。”
那个人越走越近。
长长的,雅典式地真丝睡袍抚摸着我的脚背。
他抬起手――
我怔了怔,随即笃定的回答:“不可能是欧阳。”
我的睫轻颤。
我将手慢慢的,手指在了扣板上。
“站住!”我喝了一声,有恼怒的说:“如果我没记错,我现在是欧家的少夫人,也是你的主了,是不是?”
“如果我回答,是少爷的意思呢?”阿南望着我,淡淡的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悦的打断他。
汗从手心里渗了来。
阿南于我,也是敌人。
“……是。”阿南生而不愿地又应了一声。
“我要惩罚你。”我坐得笔直,很笃定的说五个字。
阿南停住,却并没有转。
刚才绷到极致的神经慢慢放松来,又一的收紧回去。
“那你随便闯到我的房间,照欧家的家规来说,算不算以犯上?”
只要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枪,击。
(十六)惩罚
我们对峙着。
“……朱小昨晚是真的喝醉了吗?”阿南答非所问。
阿南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的反问:“少夫人,你真的了解少爷吗?”
我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慢慢地,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你回答我,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来试探我,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温如的意思?”
“怎么是你?你来什么?”我一边不动声地将手枪拽到手里,快速地带被里,一边坐起问。
我睁开: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阿南!
“那少夫人想怎么惩罚?”阿南反而平静来,转过,安静的看着我。
脸上的茫然没有一丝戏的成分。
“什么资料?”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