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以对,只能回望着他,安静而无力。
夏末秋初的天气,微凉。
(三)晨梦
原来他心如明镜。
离韩玄飞越来越近,关于他的记忆,却越来越恍惚。
突然有不知自己在什么的惶恐。
最近一段时间,很喜烟。
我长舒了一气,起拿了一块毯给他披上。
这人间所有的都是凶,尤其是!你的会磨利对方的刀,一个人越深,那就说明他可以伤得你越重,想要不受伤,最好就是不要,如果已不受控制,那就要有受伤的觉悟。
“我去帮你倒。”一边回答,一边摇动着手腕,试图从他的禁锢中摆脱来。
欧阳的睫颤了一,缓缓地张开,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双清亮的瞳仁里自己的脸。
手,始终没有松开。
这一次,他是真的醉了。
“我渴了。”他说。
无可否认,他正在被我所伤。
“我先去帮你倒吧。”我缓慢而定的推开他,还未被制约的手掌撑在他的前,略一用劲,他的中,便划过一丝近乎受伤的痕迹。
他扣住我胳膊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松开来。
“不要动,让我抱着!”那声音低沉而醇,混杂了鼻音,让人呼微窒。
解释的话,安的话,都没有说,欧阳突然向后仰了去。
变得恍惚。
他仍然固执地不肯放开我,只是挪开一个距离,直直的望着我的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可可,你太淡定了,每次看到你淡定的眸,都会觉得心慌得无可复加,那神和以前不一样,你不我了,是不是?是我亲自毁了你的吗?我担心你会随时消失,你无所畏惧,无可留恋,可可,要怎样才能将你牢牢抓紧?”
灭掉烟盒里最后一支烟,我从窗台上走了来,再回到客厅,往沙发上望去:盖在欧阳上的毯已经落在地。
“上就回来,你还怕我不见了不成?”我戏谑的笑,试图缓解他的紧张。
屋里,是欧阳均匀的呼声,在这万籁俱静的黎明里。
烟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那簇星火温着,轻烟缭绕不绝,直至东方渐白。
欧阳这次睡得很沉,他真的喝了不少,包括本属于我的那一份。
淡地开。
“你怎么知我是醒的?”欧阳涩涩一笑,了一自己燥的唇。
不知不觉,再看时,一包烟已经尽。
我走到台,夜已,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纱帘轻扬,无星无月。
“不要,不要……”欧阳一翻,几乎是扑上来,将我锁在自己的怀里,颚搁在我的锁骨,新生的胡渣轻轻摩挲着,有一种异样的麻。
“一个人熟睡时的呼和醒着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拾起毯,又重新为他盖上,在掖毯角的时候,欧阳突然睁开睛,一翻,将我压到了上。
现实却让人,泥足深陷。
好半天,我才嗫嚅着唤了一声:“欧阳……”。
只是心甘愿,陪我演到现在。
“早”,新生的胡渣摩挲着耳垂,暗哑的声音带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