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柊觉得尹谌可能真的有当医生的潜力,因为自己一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吞一剂良药,立刻没那么难受了。
“嗯。”尹谌说,“了。”
戚乐主动表示会保守秘密:“我一定不告诉老孙!”
“他在家里吗?吃药了吗?”
对面先开:“好了吗?”
电话那沉默半晌,说:“不是。”
唐柊闭上睛想尹谌,睁开睛还是想尹谌,想他温燥的手,想他低声安抚的话语。抖抖索索地摸到手机,咬着唇了删、删了再,最后只留四个字:我想你了~
上次也是在他的发期。
“你好笨啊,什么都要我说,让你亲我才亲我,我说想你你才说你也是,当着面什么都不敢说,大笨。”
此刻的唐柊状况并不乐观。
唐柊的嗓音
尹谌胡乱了几手机,说:“他生病了。”
尹谌仰看天,大团的乌云正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几声闷雷响在云层里,似乎一秒就会迎来一场暴雨。
半梦半醒地睡了一觉,恢复意识时先听见雨打窗棂的沙沙声,等察觉到手机在响,已经是铃声响起的第三遍。
尹谌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扯了嘴角:“谢谢班长。”
“能不能先别挂?”唐柊翻了个仰面躺在床上,不知为何突然想笑,“算起来这是你第二次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一都不想我?”
发去之后还确认了一遍,唐柊认为这条短信的语气与平时无异,定不会让尹谌起疑。果然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回复,应该还在上课。
放手机,唐柊了几次深呼,又把往里蜷了蜷,告诉自己再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尹谌也没有掩盖的打算,回完短信就把手机放回去,在戚乐惊疑的神中说:“是他。”
唐柊迷迷糊糊地接通,雨声突然变得响亮,仿佛没了遮挡,通通落在耳边。
给尹谌的信息就是在这段时间发的。
地振动,戚乐一瞥过去,刚好扫到“糖盅”两个字。
作为一个习惯为班上的孩们心的优秀班长,戚乐也尝试关心他们的问题。
时隔四个月,他的发期如约而至。放假在家本该足准备,奈何他那个惯会撒泼耍闹的继母刚来过,这次摔烂了家里的纫机,用剪刀搅碎了刚来的两件旗袍,拉扯中唐柊也受了轻伤。
他把这个奇怪的名字在心里默念几遍,糖盅……唐柊……不就是木冬冬吗!?
比方说尹谌午收到新短信后脸就不太对,翻过日历后眉皱得更深,课间戚乐问:“木冬冬那边怎么了吗?”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最令他有安全的人。
戚乐猜到他想回去,劝:“吃了药就行,面还有两堂课呢,上完再去吧,外面天气也不太好。”
炎的夏天,唐柊裹在被里的不住地发抖,冷汗一茬一茬往外冒,给他喂、用巾敷,折腾半天才稍有缓和。
尹谌“嗯”了一声,灭手机,偏过脸往窗外看。
听到尹谌的声音,唐柊莫名地松了一气:“好多了。”他忘了自己没说生病的事,以为那边刚课,“你们那里也雨吗?这里的雨好大啊。”
好不容易平息事端把人走,回到房间打上抑制剂已经晚了,那女人恣意挥发的信息素以及上沾染的各种Alpha的味狠狠冲撞了唐柊在发期本就脆弱的防守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