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谌被他推得走去几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掉折返回来。

唐柊正举着盘把一条一筷都没动过的鱼往袋里倒，听见尹谌说：“弹给你听的。”

尹谌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表示自己不想走，说：“她睡得早。”

寿星公贺嘉勋也愁眉苦脸，被母亲押着挨桌敬酒，到尹谌唐柊这桌时面如菜，除了招呼大家吃吃吃喝喝喝已经说不别的话了。

回家的路上，唐柊刻意放慢脚步，试图把两人独的时间拉得更长一。

尹谌依旧没什么表：“生日礼之一，当时条件不允许，现在补上。”

唐柊对此深表同，散席后留帮着一起打包剩菜，忽而听见台上传来音乐声，扭看去，尹谌不知何时站到电琴前，弹了一首曲调快的生日歌。

“去我家听吧。”他对已经蹲的唐柊说，“如果不介意我房间小的话。”

何老笑眯眯：“那晚上呐？”

拐一条熟悉的窄巷，唐柊更兴奋，指着前面：“还记得那个帮我修镜的老爷爷吗？他的店就在前面！”

尤其是在老孙应贺妈妈邀请上台发表了一通关于“梦想与未来”的演讲后，一顿饭本该闹的饭吃得堪比牢饭，全场鸦雀无声，都沉浸在明年就要上考这架断台的沉痛中。

位任课老师。

不知不觉天已黑。

同学们都是到了才知有老师在，走是走不掉了，只好着坐。

因着这个后补的生日礼，唐柊的脸了整整一午。

“那你也该回去啊，站在这儿吗？”唐柊推着他往老楼方向去，“走啦走啦，让我一个人蹲门听会儿广播行不行？”

很少作为游客来这里的唐柊脚步都是跃的，尹谌的沉默话少给了他足够的施展空间，他像个导游走一路讲一路，“这里原来是个门现在封上了”“这条巷里住着一位会弹古琴的老人”“我在这家也打过工老板娘人可好了”……每到一个地方都能说一个典故。

“啊？”唐柊偏看他。

尹谌陪他在门多待了几分钟。

时隔半年多，两人一起回到何老的小铺，店里空间小转不开，尹谌照旧在外面等，唐柊去选了一面便宜又漂亮的小镜，说：“这个上午用，的午用。”

因为这不到半分钟的即兴弹奏，贺嘉勋动得差哭了：“我就知尹哥还是我的。”

约莫十分钟后，唐柊坐在尹谌的床上，把随携带的小收音机放在与床仅有一臂距离的桌上，调到他常听的那个频。

唐柊给打了电话，确定她已经上了车，会在两个小时到家，就尹谌走：“我在门等着就行，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妈担心。”

唐柊往门瞥了一，见尹谌抱臂靠墙，没有注意这边，掩着嘴向何老炫耀：“晚上用他送的，生日礼之一。”

明面上说是散步遛，实际上又是约会。

尹谌没理他，走到唐柊面前拿起塑料袋帮他一块儿打包。

尹谌回到房间的时

吃过饭天还早，唐柊本打算去摆会儿摊，没受住苏文韫的撺掇和尹谌有意无意瞥来的那几个神的诱惑，了饭店便和尹谌一起搭上地铁，前往龙藏河景区。

没到成衣店门就听见糖葫芦隔着门在叫，唐柊这才想起今天一早坐车去县里找老朋友了，会晚回来。

一摸袋，心里扑通一沉，唐柊拍着脑门：“糟糕，没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