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长势不错,叶碧绿,郁郁葱葱。
双唇翕动,却说不话来,憋了半天,只憋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中介本来还在旁边赔笑脸,找借说走错了,池清霁这一句话来,大概也知这俩人估计是认识,就找了个借先撤了。
宋薄言看也没看年轻男人快步走远的背影,直接两步跨台阶,从里给池清霁打开院门:“我来看看。”
“你怎么不说你只是路过?”池清霁一就看宋薄言又在佯装若无其事,“这房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当年已经卖掉了。”
“嗯,是宋持风买的。”
宋薄言也是去年和宋持风在书房对峙的时候才知这件事,池清霁卖房卖得急,价格开的很低,宋持风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就自己以价买了这套房,并让远在麓城的池清霁签署委托协议,委托由他自己来办这件事,顺利地签了合同。
宋持风那时候才不过大二的学生,能凭一己之力买这套房已经算是对池清霁仁至义尽,当然没能力帮她照顾,后就一直闲置在这里。
后来,前年宋薄言回来办调档手续,阴差阳错地走到这里,心里就已经起了念。
“这个秋千,是你自己的吧。”
池清霁走到崭新的秋千前,扶着杆坐去,抬眸看他:“是不是有太矮了,我都不起来。”
“我的不好。”宋薄言坦言承认,“这只是个试验品,我本来想着这两天重新再一个。”
“漆刷的也好烂啊,摸起来凹凸不平的。”池清霁撇撇嘴,“旁边这个,也已经不是石榴哥了,要变成石榴弟了。”
“……我买了料,这两天用着试试看。”
这倒也算是有问有答,你来我往。
但池清霁自己在秋千上坐着,两只脚扎扎实实地踩着地,宋薄言在旁边站着,一副无论她指什么不好都一定虚心接受的模样——想想这个画面,好像还好笑的。
“宋薄言。”
“嗯?”
“你想去西藏看看吗?”
宋薄言闻言,心微动,抬眸瞬间两人的目光如被某个老人从两端牵引起来的红绳,在空中交汇,缠绕。
“那里有萨普神山,听说日照金山的时候可了。”
池清霁手握绑着秋千座的铁链,用脚后跟撑着地,僵地来回勉了几。
“我妈一直想去,但她上不去,我倒是能上去,可是又总是缺了运气。”
他的心在这一刻如同逐渐化的冰川之,开始复苏,发悸动的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