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逗我了，我没事，只是想起爸爸妈妈心里难受。像是今天才突然发现世界天昏地暗的，什么都没有了。”

陈婉打断他的话，“抱抱我好吗？”

他的沉默让陈婉有数秒的惶然，接着看他弯起嘴角，象是从惊愕与激动中摆脱来，倏然间整个人焕发一层光芒。

“你也一夜没睡？黑圈都来了。”他她脑袋，表严肃地说：“昨天是有原因的，临门时我妈扯住我谈大事。人生大事，婚姻大事。我说老大不小的，是该结婚了。人都挑好了，就等她一句话呢。”

陈婉摇。

秦昊捺住突起的不被信任的焦虑与沮丧，故作轻松一笑后说：“那是因为我？因为吴乐雅？哭得天地失的，我能把这当作是吃醋不？”

手捞她上来坐好。“睡不着。算算时间你也快起来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在帮你舅妈卖早，这么冷的早晨，怎么不多睡会？”

陈婉只是不停摇，无可宣的巨大的绝望，压在。从啜泣到嚎啕，只有这样才能纾解一几崩裂的疼痛。

“瞧着都变花猫脸了。呦，还鱼吐泡。”他将她鼻涕的泡抹掉，见她尴尬得想笑，嘴巴张开却又撇去不由心里一酸，“怎么了？有什么大事？不能和我说吗？”

他的安勾起她无以言说的悲伤，益发不可收拾。

秦昊望住她，从未见过她怯怯的无助的样，一时手足无措。试探地张开手，她已经投来，窝在他怀中。的微微战抖，象是在哭。他拨开她发，果然半边小脸湿漉漉的，更是慌的六神无主，“你别哭啊，有事好好说。是生我的气是不是？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我只是觉得吴乐雅没什么好说的，她跟我们没关系。我昨天也不是为了她，是因为我妈……猫儿，咱不哭了好不好？生气你打我就是了。”说着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

他省略的应该还有很多，陈婉无暇他顾，陷在他严肃专注的神中，的盾甲脆弱不堪。“真、真的结婚？”生命里似乎有个敌人叫“厄运”，伺伏在她的未来，随时准备着予以重击。她提防着戒备着，唯恐失去幸福。好累。哪怕是枯草不是浮木，这一刻，她也顾不得了。“真的结婚？”

怀中柔的不停战栗，那种熟悉的痛惜的觉绵绵密密地浸孔里，透四肢百骸。时间淌，秦昊没有再劝，手掌缓缓地抚着她脊背，直到她停了哭声，只余噎。

秦昊心神大乱，迭声自责：“好好的怎么掉起金豆来了？都怪我，打这儿起以后什么事都不瞒你了行不？不哭了，哭得我心都揪起来了。”

他如果不在意，为什么会在黎明时刻默默在街角看着她？如果在意，为什么会刻意欺瞒？她想不明白，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家里什么事了？”

目所及是窗外凄凄怨怨的秋雨，她无可救药地渴望他的温。

“知你在生气，手机一直关着，看见我在这里也装看不见。不过我还是等到你来了不是？猫儿……”

她还是摇。

他望着她笑了许久，才握着她手掌置于唇边亲吻着，视线不离她左右，沙

他托着她的腮拭泪的掌心温厚有力，陈婉抿紧嘴，再次泫然。

“胡说什么呢？不还有你舅舅，还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