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最后一次。”

和白音、徐先生夫妇重又有了联系。他知他不穿哥哥的白衣，便请秦桑另为他制衣。他终究发现，只有穿着那双夹衣，他方有勇气盍目眠歇。

龙魂索、针法，刘徽亦会时常加以指。他本就悟极，这七年间，武功修为竟是突飞猛。

他随刘徽这么多年，对账务银钱的运作已经极是熟悉。从零碎的线索中，他推这些扶桑间谍有大笔的银钱存于京城的钱庄。

不知为何，这种杀人的快，令他罢不能。直到后几年，他戾气渐渐消除了些，杀意方不如以往那般炽盛。

刘戏蟾嘿嘿

湖心苑中不断有寻刀之人来袭，总有京军防不住的手。他力渐渐恢复，虽然双不能行走，却不敢落武艺。

库的船务一直因为银钱周转无力，乏于整顿。倘是能够空手套白狼，从扶桑人手中取得这一批巨资，并购林立的私家船厂，不在话。

刘戏蟾曾同他提过，朝廷早有探得国中一直有扶桑间谍潜伏，然而总是无法一网打尽。

他将这个想法同刘戏蟾说来，刘戏蟾惊讶之外，却又击掌赞叹：“也就你这种恶人会想这种无耻的法！以恶报恶，好！”

为着这最后一次，他准备了一年之久。待查了十三名首领的份，他从徐灵胎和刘戏蟾那里备齐了各类所需的毒药、衣饰、易容之类。亦让刘戏蟾为他重新打制了双刀，以防万一。

他不能似刘徽一般从地面湖。后来刘徽赠了他一件鲛衣，他便能寻找湖秘。在中，他方觉得同常人一样，觉不到疾。于是他经常喜潜湖底。在中遇见的寻刀人，总被他刺死之后，扎湖底。

这七年中，他日夜不敢懈怠。并不曾比在凤还楼的十二年，有半分的松懈。

七年中常有惊险。袭湖心苑的人，总被他捉住。向刘戏蟾索要了廿日绵，置中藏尸于地密室，供他解剖练针之用。最初莫飞飞安排来的丫鬟是个善良的姑娘，服侍他四年之久，却有一次无意中窥见他解剖死人，竟是吓疯了。无奈之，他只能给她服了忘忧，将她放回了前府。后来萧夫人安□来的丫鬟，他一个不留地全数逐走。恶毒者，他更不曾手。

他惊喜之余，突然想到了立得功勋库的法。

刘戏蟾看到其中还有女裙衫时，不由得好一阵大笑，：“我总扮小生，人说风倜傥；想来你扮花旦，必是倾国倾城。”

她想了想，又皱眉：“我听皇帝边亲军说，那些扶桑奸细首领虽未面，然而一个个武艺其，就算你查了他们的份，又如何能不打草惊蛇地取银钱来？”

七年前那一时幼稚所遭受的断之痛，已经让他很清楚，哥哥那样纯粹的好人，他没有办法活去。

“我自有办法。”

刘戏蟾愕然：“你要亲自手？”

在第六年，他发现了湖底藏有六千忍刀的密室。

决定不再用刀，他就得学会别的东西。

待刘戏蟾笑够了，他冷着脸：“里面那个大首领贺梅村，以我的手，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