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说话了。

那是季舒略带哭音的声调。

两分钟后，她起，用短信的方式告诉一个佣人她想上厕所的意思后，那位佣人带她从后院的另一侧来到女厕。

“你们认识很久了？”

“你想娶她，是因为那个孩么？”

李绮橙方便完后，那位佣人却不见了踪影。她朝四周看了看，前面有个不大的庭院，庭院的四周亮着灯笼；假山嶙峋，声细微地敲打着竹筒，草丛里传蛐蛐聒噪的叫声。她沿着走廊，一路寻到那座假山，在经过那棵古树之前，却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李绮橙承认偷听不太德，可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来。

“季舒。”席晔打断她，“没有匹不匹，只有不。我她，至于你，我只能表示遗憾。而且这辈我也只会娶她一个女人。”

席晔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能让我回去了么？而且，我没有义务和你说这些。”

“不不不……”季舒拉住他的衣袖，语气有些急切和悲伤，“席晔，你愿意听我的故事么？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你说我的故事，你让我说来，我就不后悔了。”

堂屋只剩李绮橙和一些佣人，她到有些局促。这间老宅，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同，让她有种回到封建社会的不适。佣人们都偷偷地打量着她，这让李绮橙更加如芒在背。

晚上九左右，西瓜被老太爷和佣人带到了书房，而席晔则被季舒叫去了后院。她告诉他，她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那个李小，你是真心喜她的么？”

席晔没说话。季舒开始断断续续地讲她的故事。

很老套的一个故事。青梅竹一起长大的男女，女方对男方产生了暧昧的愫，她从小跟在他后面，偷偷喜着他，努力读书和他考上同一所中，同一所大学，最后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大，能得上他，她去了国外深造。

“我在芝加哥最艰难那会儿，每晚念一遍你的名字，就过去了。我想，在国还有这么一个好大的男人，等着我去打动。有一段时间，你是我的信仰，我的支。所以这次我回国，就是为了证明给你看，那个当年跟在你背后的季舒，已经变得足够能匹你了。可是……”她的声音变得低落，“你却有孩了。这太让我意外了，太打击我了……我甚至还没有让你……”

“我明白……我明白的，我只是想把憋了这么多年的心意传达给你，虽然结果不怎么好……”她说得很慢，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明天就回芝加哥……”

李绮橙站在那座假山后面，认真地听。

“七年。”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也没有对不起

橙一直被席晔牵着手。吃饭的时候，老太爷问了些无关痛的问题，席晔都替她回答了。她松了气，同时，也一直注意到饭桌对面那个女人的落寞。

“是。”

李绮橙听见席晔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他说:“一开始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是真的要娶她，真心的那种，我她，所以娶她。”

桌上那些致可的饭菜，李绮橙吃了几筷就没心了，只是喝了些汤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