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宛若晴天霹雳——
而今日慕赜竟喊她“孽种”?
长安仍是努力镇定,不被他的妖言迷惑,对答:“这不过是你的胡乱猜测,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你这奸妃余孽,还敢与我提起先祖?”慕赜的面目越发狰狞,“我慕赜曾向司徒氏列祖列宗起誓,此生绝不欺君叛国之事,可司徒和靖的血脉,本不我尽忠。”
长安被这一句“孽种”说得脊背发凉,她前前后后活了二十年,哪怕再瞧不起她容貌品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她上着真龙天之血,是皇族的后代。
慕赜看着她神的变化,冷笑:“你可看清楚了?”
长安觉自己的指尖都已凉透,她的手颤抖着,这封遗诏的确是
“你不是要证据?我就给你看清证据。”
长安不知他为何会对自己的父皇心存这样大的偏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长安立即变了脸,绪极其复杂,最终愤慨的说:“慕丞相,我尊你是三朝老臣,德隆望尊,没想到你背负忠君之名,却实则怀着这样恶毒的心思。你不仅差迫言殊大逆不之事,还不知悔改,仍打着谋权篡位的算盘。你如何对得起我祖父崇轩皇帝的在天之灵?”
只能将心狠狠的沉来。
她才不过看了几个字,就只觉得前昏黑。
慕赜的音调微微上扬,听着却更加阴郁,他继续说:
慕赜却忽然扬起袖,自袖掏了一个卷轴,狠狠地扔在长安的手中,说:
长安心一窒。
“想什么?”慕赜自红木椅上站起来,朝长安走过来,他笑得阴冷,只说,“当然是杀了你这孽种,将小殊重新带上正途。”
“证据?你那乳母不是自作聪明的,将一切的线索都留给你了吗?”
她的父皇是真龙天,崇轩帝司徒勍宇最的皇,慕赜说的,绝不可能是真的。
长安看见这卷轴边缘的明黄锦缎,略有些褪,光泽也稍暗,显然是许多年前的一圣旨,并且……极有可能是当时在明月楼中,她找到的那!
听他竟质疑起她父皇的份,长安意识便觉得他是对皇位的渴望太盛,以至于丧心病狂了。可是看着慕赜如此狰狞的表,却又觉得……
慕赜则继续说:“司徒长安,你真以为你得上自己的姓氏?你真以为你那父皇是九五至尊,真龙天?”
想到这里,她连忙去拆那卷轴,双手微微颤抖着,将卷轴徐徐展开。
“狂言?”慕赜又是冷笑,听得长安寒意刺骨,“若是名正言顺,那司徒和靖为何英年早逝,你那乳母,又是为何忽然暴毙亡?”
“司徒长安,你真是蠢。原本你早早便可知真相,钥匙落在你手上,你想的却是什么?去战场上找小殊?你以为凭你那本事,你知的事,小殊会不知?”
“我父皇有祖父御笔亲书的遗诏传位,慕赜,我怎可能轻信你的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