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殊只轻轻一笑,与她说:“我看这日倒是甚好,大婚过后,我告假休沐十日,正巧赶上七夕与你生辰。”
长安轻哼一声,说:“我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倒是你,每天说得好像自己很着急一样,可真该准备的,却什么都没准备。”
“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知的对不对?又为何如此讳莫如深?”
她不忍看慕言殊这忘恩负义之人,更不愿的事,看他为了自己,切断本就稀少的这一份亲。
慕言殊将她的这份心思看在里,只觉得一意从心漾开,只是一切都并非长安想象的这般简单,面对着她真切的目光,他却也只能说:
慕赜对她以及长宁如此的怨恨,绝不可能仅是当年变的迁怒,若他在崇轩帝和怜妃之间,只是扮演着局外人的角,今时今日,他绝不可能还放不心中的恨。慕言殊将一切都归结于那场变,以闱秘辛,阻碍她继续追查去。
长安知慕言殊的心思,他是想要弃祖孙之而选择她,可她也知,慕言殊从小被寄养在中,本就没什么亲人,慕赜辛苦栽培他三十年,其间付了多少已无从计算。他若真的为了她而与慕赜决裂,那便是忘恩负义。
算了算日,长安一惊:“这么快?”
慕赜对崇轩帝的尽忠以及对如今司徒氏的怨恨,还有他非将慕言殊扶上王座不可的目的,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谁说嫁衣没绣好了。”长安果然被他转移了话题,“灵珑早就办好了,昨天我回来后,还曾拿给我看过呢。”
长安却并未答应,仍是问:
那一场深惊变,两位主角都已化作尘土,怜妃香消玉殒,崇轩帝亦命归西天,这其中的秘密,恐怕要永久的埋葬于黄土之了。
慕言殊的神隐隐约约的黯了几分,只说:“都是些旧事了,其实没什么重要的,只不过当年的怨结得太深,如今解不开也放不。”
长安却惊觉不对。
“几十年前的心结,哪里是你一时能解开的呢?小七,你有这份心已是难得了,其他的都交给我来理,可好?”
慕言殊看她眸越来越深沉,显然是陷了沉思之中,便轻轻敲她的脑袋一记,说:“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将这些往事放在心上?婚期还没定好,嫁衣也没绣好,你倒是一也不着急,整天胡思乱想。”
“哦?”慕言殊轻轻挑眉,“既然连这些都准备好了,那岂不就差婚期了?”
东朝官员若是娶妻皆可告假,时间可长可短,慕言殊竟然
但她却知一切绝不止于此。
长安不置可否,继续哼一声。
与怜妃有关吗?与她父皇有关吗?还是……与她有关?
慕言殊伸手将她揽怀中,低声与她说:“小七,你觉得七月初三如何?我问过礼官,那天恰好是良辰吉日。”
慕言殊却没有答话,只是以沉沉的目光看着她。
慕言殊看着她的模样,不禁笑:“你倒是责备起我来了。”
现在已是六月底,七月初三,岂不没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