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安带了阿翠与云澜殿中其余几位年龄稍小些的婢女，只留灵珑和几位擅长刺绣的，为她赶制嫁衣。

不过一切已经都成了曾经。

“又不是没见过，你不是说，母妃她也曾看着你长大吗？”

说着他潇洒转，离开了慕言殊的书房。慕言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一深沉了起来。晏清歌这般快意人生的少年，难怪，长安曾经那般迷恋他。

想起她着灵珑赶制时，灵珑调笑打趣的话，长安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慕言殊将她的发绕在手上把玩，他的轻松明显反衬长安的紧张，他只说：

荣妃离京归隐之时，她还完全不记事，之后再见也不过是一面的缘分，而且更重要的是，当年的长安，面对着和蔼的荣妃，无论如何也不会觉得紧张，可如今她以即将嫁给慕言殊为妻的份前往拜见，不知荣妃是否会为难她？

晏清歌才从昨日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今日听慕言殊说的每句话都要细细琢磨，毕竟其中事关重大，不仅与慕言殊有关，更关乎于长安与长宁。

长安不经意的轻哼一声：“我那时候才几岁大？哪里能记得住事？而且过了那么些年，也不知荣太妃是不是变了很多。”

“想什么呢，笑成这样。”慕言殊看着她，中亦是笑。

此番两人并非秘密行，于是带了不少随从，慕言殊的亲信只留了云遥与云止两人在京，理一些紧急事务。云遥虽来自南疆，却对朝政十分灵，而云止为人严谨，事滴不。留他们二人在上京，是再恰当不过了。

“既然如此，这封遗诏我便当没有看见。”晏清歌潇洒一笑，甚是好看，接着，他说，“为了长安，我本就不会借这件事作什么文章，只是，我想我应该提醒你，王爷，既然有人能将这遗诏轻易送兰琼殿，接来就还有无数的机会让长宁知，甚至是直接让长安知，到那个时侯，你确定一切都还会在你的控制之中吗？”

然而慕言殊却了。

斟酌许久，他才问：“你这样，是为了……长安？”

慕言殊与他达成君之约，便也微微一笑，说：

翌日长安与慕言殊便动前往临川行。

他接着想，然后微微笑起来，心中倍轻松。

“我会小心，多谢。”

此生都不想踏去呢？”

晏清歌只是了：“全当我是为了长安吧，不必言谢。”

“小七，你不用紧张。”慕言殊轻轻低吻了

两人同乘一架车，车上铺满了垫，乘着甚是舒服。长安轻轻倚在慕言殊怀里，略有些困意，听了他问话，才答：“正想着荣太妃会是什么模样。”

晏清歌活了二十几年，也算见过世间百态，可若说有人愿意为一个女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他却是绝对不信的。

晏清歌在这一刻仿佛才终于明白了，为何最终是慕言殊这样的男，赢得了长安的心。原来他所放弃的，竟然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