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天，兩人在工作室沒穿衣服的時間比有穿衣服的時間多的多，好像在參加「天體營」，對大自然的動來說最自然的事，到人類這裡就變成了一種犯罪？人畢竟是智慧生，也是群體動，在社會上行走，願意遵守規則的人大多都可以活得「正常」，而有幸能成為訂規則的人，不是他們比其他人更聰明、更有權勢，而是他們懂得從循規蹈矩中找可以破壞的裂痕。也許用破壞這種詞太偏激了，但人類文明一路走來，難不是一直在破壞嗎？如果不把原來的天花板打掉，要如何繼續往上加蓋？

        晚上，她們外時，發現藝術工作室的門上被人貼了一張黃便條紙：「不好意思，超過晚上十點，請將音量降低，謝謝。」

分別的這些年，學是如何生活過來的呢？邢紋微笑，笑中帶淚，她沒有給琴一個確切的答案，就是吻她，光的肌膚相貼，四條交錯，兩人的體搖晃得劇烈，女私處磨蹭著愛人的大，雙方的點很相似，外陰的總是遠於單純的內深。幾分鐘後，邢紋時不時望向一旁放了各式畫的櫃，琴注意到她的分心，隨著她的視線看去，櫃上擺放著現今較為少見的CD播放，聯合公園的CD專輯與搖滾旋律沒有隨著歲月而漸漸消失，反而刻骨了，也成為了琴這些年創作的絕佳靈來源之一。回頭的相視一笑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嗎？還是舊的默契從未淡去？邢紋溫柔撥開琴的黑瀏海，再清晰不過的四目相交，她只對她說了一個字：「癢。」然後挪動著半，使渾解數的挑逗人，邢紋間那被修剪得整齊的體刺激著琴的每神經，通紅的雙頰絕對不是昨夜的酒還沒消退，琴非常篤定，放浪形骸可不是什麼貶義詞。

        「學，我覺得我現在可以死掉了。」激暫時結束，琴躺在學的腹上，閉滿足的笑說。

        從淋浴間的蓮蓬頭灑的，從熱轉為冷，再從冷轉回偏熱一點的溫度，邢紋先去沖澡，雖然還是會再汗，但她需要冷靜一，可能距離要回董家的時間越來越靠近，她要練習變回董太太，否則在回去的路上會忍不住嘔吐。邢紋仰頭，臉對，她其實捨不得沖掉琴在她上留的一切，吻痕、牙印，甚至是腳指甲不小心刮傷了小，那不是一種在炫耀有人愛我，而是活著的證明。

        邢紋立刻住琴的手臂，琴哎了一聲，她不准她說這種駭人、喪氣又奇怪的話，但是一秒，邢紋的腦中現了另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同意琴此時此刻的死而無憾。不過更準的說，是她們時隔多年，在畫展再次相遇的時候，她深知她這些年和她一樣，不斷靠著與彼此的回憶過活的時候，她就想過跟琴一起死去好了。可後來，能再相擁的幸運與萬千柔又讓她沒辦法真的與琴去執行這種事，她欠她太多了可不是？而她鍥而不捨，又回來了。琴比她堅強太多，邢紋如此想，她很羨慕琴，期盼有朝一日能變成她，每一次愛，這種念頭就會加深。

        兩人噗哧一笑，琴收鄰居的貼心紙條，與邢紋走樓。

        「妳幹什麼去了？」邢紋反手抓住了琴，問她。

        接近正中，邢紋在浴室等著琴進來，琴沒有如她預想的時間來到她邊，她的不安使她關掉龍頭，探頭去看，時機點抓得很準，不多不少，兩人正面相撞，浴室地板濕，琴慣反應雙手扶住學。

        「去播我們的主題曲。」琴說完，兩人就接吻了。

        她們不是沒有在浴室愛撫過，只是從未邊聽《Numb》邊愛過。邢紋十年前手抄的中英文歌詞的紙條，不只一張，當年她每次和琴約會時，就會翻譯一首聯合公園的歌，琴後來怕便條紙上的字跡消失或紙條因意外損毀，她把那些紙條護貝起來，放在一本資料夾裡保存，找尋學的這些年，就靠這些東西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