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长了些，近两年除了边陲之地的争乱，民间竟也是地方官员割据势力，虽则明面上未曾显现，但盐运逐渐掌握在私人手里竟已有好几年的时间。若不是现xia有人上折zi，怕是惠帝到死也未能发现此事。

推开摊了一片的折zi，惠帝将将站起来却是shen形一晃，踉跄半步险些跌倒，李自中险些魂儿都掉了，连忙伸手扶了皇上，“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待过不多久，太医院院首清丰匆匆赶了jin来，请过脉之后只说皇上是cao2劳过度，一时气急攻心，且连日来用心过度，血不养心，须得好好儿休息，调养shen心，再不能连夜看折zi。

坐在榻上的惠帝沉默不语，末了长长的叹了kou气，现xia如此境地，他连一个安稳觉都不能有，自打从先皇手里接过祖宗基业，他自知没有开拓的本事，但是拼尽全力还是可以守成的，岂知时至今日竟是连守成都不能够了，nei忧外患，值此用人之际，惠帝发现他手中竟是连一个可用之才都没有。

堪堪有几个跟随先帝的老臣，可是老臣自是不能派往西北边陲，也不能派往西南梁王封地，舟车劳顿怕是路上都要挨不过，况且朝中须得这些人压着，举目朝堂上xia，还真真是没有几个人能用得上，一时间太医都还未走远惠帝险些又晕过去。

李自中伺候惠帝许多年，事事不离左右，这时候哪能不知惠帝忧心到底是何事，思忖了半天，方犹犹豫豫的说“这几年太傅张大人常在朝中说五皇zi虽忠厚少言，但才思min捷，少年老成，依nu才看，五皇zi到底是皇zi，稍加雕琢怕也是能给皇上您分担dian……”

李自中这话说的犹犹豫豫，末了又中途戛然而止，显得小心翼翼，将一个忠心nu才的样zizuo了个十成十。

惠帝闭目不语，这些年他时常能听见gong里gong外说五皇zi的话，前朝不时有太傅连同几个大臣夸说五皇zi聪慧的话，偶尔jin了后gong哪个殿，平日里也能听见妃嫔们提及起五皇zi说这些年很是懂规矩，再不复往年野模野样，只是过于忠厚了些云云。

是能听到诸如此类的话，但是听到的次数很少，惠帝平日里政事繁忙，权且听过就算。从五皇zi将将chu生的时候他就知dao若是这五皇zi长不大，那就算了，侥幸能存活xia来，适龄了赐个王妃远远的打发chu京zuo个闲散王爷，看见五皇zi，惠帝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五zishen上liu有逆谋之血，尤其近些年shenti不适之后越发的怕事，听见或者看见五皇zi简直要成为他的一个心结。往日里寻问皇zi学业的时候也从未提及五皇zi，遂这些年惠帝见到五皇zi面的次数少的可怜，怕是只有年三十gong里办家宴的时候能见一回，见五皇zi缩在老远的角落里低tou沉默，惠帝偶尔会觉得这五zi怎的这样单薄，然这样的心思也很快就会没有了，总会有新近受chong的妃zi皇zi公主们上前邀chong，惠帝便很快将缩在角落里的五zi扔在脑后。

这时候听李自中提起五皇zi，惠帝的大脑里一是十年前他初见五皇zi时泥一料血一料的猴zi也似的样zi，二则是家宴时缩在角落里沉默单薄的样zi，只觉得众人嘴里所说的五皇zi跟自己印象中的五皇zi像是两个人。

“李自中……”

“nu才在。”

“这五皇zi……今年……还没成年吧。”惠帝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了这么一句。

“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