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虎看着她脸上血一褪去,嘴唇变得苍白。他急需些什么来转移他此时的痛楚。于是他转看着落地玻璃外的街景,不敢再看她。
。
彩云泪得太凶,潘金虎最终还是狠不心,把纸巾垫在她,给她拭去泪,又掏她手心的项链,轻柔去血污。
“我不是觉得它落伍,我是不喜你。”潘金虎压制着要帮她松开手掌走血污的冲动,“所以,拜托你,把你的“喜”也收回去吧。”
她咬住指关节,忍着不哭来,心中醋泡一样的酸痛不断地冒:
“你是觉得它太落伍了吗...没关系,要不我们现在再去买别的...”
柳彩云还不懂他意思,兴趣十足地把两条项链的磁石分接在一起又分开:
手指摸到自己脖上的项链,手指一转一拉,把项链摘了来,同样在手里转了两圈,然后推到彩云面前。
拉着她手给她血的动作停了一,然后继续:
“对不起,对不起,虎哥。”
“你是一直在生我的气。”
试了几不同的连接方法,柳彩云把黑项链还给潘金虎。
“你不知你的“喜”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吗?”
――――
震惊过后的彩云还在最后的挣扎,柔着声和他歉:
看到这个本,她就明白其实他什么都知了,只是藏在心里隐忍不发而已。
“我不要了,还给你。”
“...虎哥,你在说什么呀?”
“...你真的、真的不喜我了吗...”
这个她搬家后就找不到的日记本,写满她不能和别人说的秘密,包括主动要和金虎在一起的原因。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本。要不是我后来去了你家一趟,我还真不知,原来当初你是有目的地靠近我的。”
“那你就是喜我啊!我也喜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说不喜我...”她痛苦地呜鸣着,手背一个劲自己的泪。
他们这里的动静太大了,其他餐桌的人也在回看他们这个角落在发生什么事。
手指越蜷越紧,紧到手心刺痛后有温溢。她仍然颜笑:
“项链我不要了,还给你。”潘金虎咬破尖,腥甜味让他清醒,帽沿遮挡他闪烁的睛,“你可以把它送给别人...或者扔了也行...反正我是不要了的。”
可是他并没有接过去,表平淡地摇,后靠着椅背:
他置若罔闻,用文件袋装起来的日记本,放在她面前:
如果说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是枪支,冷酷地把她的心理防线穿,那么他现在说的“困扰”二字,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巨大石,一把她压倒在地,让她无力也无法动弹。
“那天你不辞而别,我一直在冒着雨等你...我一直在找你...我把你的电话都打爆了,你有接过我的一通电话吗?”
他咬紧自己忍着绪。
“原来它的设计是可以连在一起,怪不得是侣款...很有趣啊!”
视线落在朱红外封的日记本上,她中最后的光亮也在一瞬间湮灭,啪嗒啪嗒的泪打湿日记本。
“...我知你在气我当初不辞而别。”
“像你这种人,凡事都是于某个目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怎么原谅你?”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握着项链的手也悬在半空中。她试了几次才能顺利说话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
“就连小虎...就是你说你要养的那条小狗...不久以后就病死了。现在你看到的“小虎”,不过是我后来领养的。”
上章说的曲折...其实是开呀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