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把这对义兄弟的麻花暂且清到一边，认真地琢磨起迪卢克此时的去：“不知他还在不在天使的馈赠……”

        “他这个人啊，答应的事肯定会到。值班都安排好了，他应该不会于自己的原因把员工叫起来替他的班。”凯亚重新坐朝湖面，远眺起来。

        荧看着他的侧脸，回想起她所了解的坎瑞亚遗民的报。

        湖边的空气很清新，凌晨的温度让人脑清醒。而她一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凯亚。”

        骑兵队长偏了。

        “会疼吗？”

        荧指了指自己的右。

        凯亚愣住了。

        一大的、炽的猝不及防地冲了他的腔，这觉太陌生也太熟悉，最让他留恋也最让他痛苦。

        但荧既不是那位故去的莱艮芬德，也不是他的那位义兄。这是净的、纯粹的、无关立场的另一份关心啊。

        凯亚后知后觉地到无措，他很久没会过这种觉了，有些难为地偏过，“你……咳，了解得可还真多。”

        “抱歉。”

        时时都在观察他的旅行者脆利落地说。

        “不、不需要……”你的表达还真是直白。

        他终于知迪卢克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沦陷得这么彻底了，换他也……也有抵抗不住这种攻势啊。

        凯亚截住少女想接着开的话，有狼狈地转移话题：“你……快去找他吧，天亮换班后，你再找他就要废功夫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温的气息贴近了过来。凯亚还是忍不住转过去看她，荧在他的视线里一个微笑，手上毋庸置疑地把他的脸别过来，吻了吻那双总是在说俏话的嘴唇。

        “――！”

        “我之前就想这么，凑近看，你更加漂亮了。”

        荧捧着他的半张脸，由衷地赞他。

        凯亚僵住了，那窝在他心的在那一刻得到的释放，全都冲上他的脑。

        荧站了起来，凯亚还维持在那个动作，只是手在少女离开后不自禁地摸上他自己的嘴唇，还在不住地摩挲，让旅者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地回看了他好几。

        ……怎么这对义兄弟都一样的纯。

        不，凯亚表现得还比迪卢克要更青涩呢。

        6

        迪卢克不断地劝自己，时间会冲刷掉一切。但正如积年累月的回忆在此刻被翻动起来还会觉到痛楚，更加鲜明、日期接近的新伤就更是如此了。

        他无法抑制地、自式地去反刍那一幕的发生，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错了什么，旅者离开的姿势太过洒脱，像是把一切抛之脑后，也包括他。

        可是明明跟他的义弟四目交接，近得快呼交的是荧，向他坦白的也是荧，他为什么像错的那个似的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