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传来女儿声气的声音，阿桔不敢相信地睁开睛，飞快用袖了泪，低看女儿：“灿灿刚刚喊娘了？”

抱住女儿，阿桔在她无声落泪，想念占满，偏偏里面又一片空。

阿桔泪顿时又了来，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曾雪柔俏脸微红，却并没有羞涩低，而是激地看着阿桔：“他对我很好，表嫂，从我父母去后，再没有人这样对我了。表嫂表兄的大恩大德，雪柔会记在心里一辈。”

灿灿仰，乌溜溜的大睛跟娘亲对视片刻，轻轻地又无比清晰地喊了声“娘”。

她坐正了，扶着女儿让她站在自己上，哽咽着教她：“灿灿喊爹爹，喊爹爹……”

阿桔抱着女儿去迎接她，看到笑盈盈朝自己走来的新媳妇，差没认来。

女儿又爬了回来黏着她，阿桔这回把球抛给曾雪柔，撺掇女儿去爬，趁机：“我看妹夫什么啊，你自己看着满意就够了，只要他把你照顾得好，就是个好妹

旁人成亲，她忍不住了。

许是被娘亲里的泪光吓到了，灿灿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娘亲怀里蹦蹦，看着娘亲，乖乖地喊了声“爹”。刚开始听起来更像嘟，阿桔连续重复了几遍，灿灿乖乖地学，盯着娘亲嘴唇看，喊得越来越像，最后真的清楚地喊了“爹”。

“娘……”

李宗华看着是个人，实际上很细心，.房那晚笨拙地让她忍俊不禁又如吃了蜜。那晚他们没有睡觉，她把家里的事都说给他听，知她担心弟弟，李宗华上决定帮弟弟置办一宅，此次来京送嫁后就不要回辽东了，他会安排弟弟国监读书，这样好的丈夫，她如何能不激？

阿桔抱着女儿亲了又亲，知女儿怕她掉泪，她很快止住泪，笑着夸：“灿灿真乖，等你爹爹回来听到你会喊他了，他肯定特别兴。”

曾雪柔笑了笑：“相公跟我一起过去的，太夫人还好，祖母就算不满，也不好说什么，表嫂，相公这会儿正在跟祖母商量留弟弟在京的事，表兄不在，他也不好来望竹轩拜访，等表兄回来了，再让你好好看看他。”

三日后曾雪柔回门，先去荣寿堂拜见太夫人，半个时辰后才来了望竹轩。

灿灿不懂那些，见娘亲笑了，她也咧嘴笑，扶着娘亲胳膊开始蹦跶起来，小脚踩在娘亲上，格外有劲儿。

阿桔真心为这个表妹兴，屋后笑着打趣：“都说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表妹这气，妹夫对你一定很好吧？”

容貌还是那副容貌，只是浑气度都变了，如果说之前是蒙了尘的明珠，现在那层尘土已经洗去，璀璨夺目。

“说这种客气话什么。”阿桔嗔怪地瞪了她一，把女儿的绣球扔到炕里让她去捡，她好专心跟曾雪柔说话，“刚刚去太夫人那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这次曾老太太又来了，除了曾雪柔的亲弟弟，还带了一个曾家姑娘，阿桔在花园里撞见过两次，小姑娘模样还行，就是不招人喜，看到灿灿竟然凑过来就想抱，一都不见外，阿桔理都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