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摇，再臭她都不嫌。

阿桔便踩到了他脚上，轻轻地蹭，目光从木桶里涌动的波移到男人脸上，歪问他：“去看过娘了吗？白天我跟娘把你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娘也挂念你的。”

赵沉里多了分歉疚：“时间不多，我就没去，明早你替我跟娘赔个不是。”

“那你到底放不放心啊？”赵沉把妻的脚抬了来，一边托着给她脚，一边笑着问。

他舍不得妻，更舍不得女儿。

哪怕他只离开一年，回来时女儿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吧？

炕他们的女儿睡得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在脸上投了扇似的影。赵沉将妻放自己的被窝，他俯趴在炕沿前，目光在女儿小脸上来回转动。想把她叫醒，看她乌溜溜的大睛看她笑弯弯，听她呀呀自语听她快的笑声，偏偏又舍不得真叫醒。女儿现在能安安稳稳睡一整晚了，突然叫醒，以她霸的小脾气，肯定会哭的。

赵沉动作一顿，抬看她，“会的，现在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他有母亲要奉养，有妻要白偕老，有女儿要护一世，全是他这辈最重要的事，没完成之前，他怎么舍得不回来？

阿桔很想说走不了就别走了，但她知这只是无用之话，今晚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就算两人都不睡觉，她都嫌时间不够用，怎么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

背过了睛，阿桔飞快替赵沉把厚重的盔甲解了来放在桌上，正好丫鬟们把兑好的端来了，阿桔让她们回去休息，她亲自服侍赵沉洗漱。洗脚的时候，她想帮赵沉洗一次，赵沉没用，将两张椅对着摆着，他将桶放在中间，先扶阿桔坐，他替她脱了鞋袜把她的脚放木桶，再脱自己的。

他目光专注，认真地把她每个脚指都过，这样一心一意给她脚的男人，阿桔怎么会不放心？其实她确实不放心，对着近在前的俊脸庞：“我不放心你的，所以你要说到到，早回来，毫发无损的回来。”

屋里有味，赵沉故意踩住妻的脚逗她：“嫌不嫌臭？”连续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全是汗，不臭才怪。

阿桔应了，把婆媳俩准备的东西都一一说给他听，末了问：“要不要带两个丫鬟过去服侍你？”就算在登州，赵沉过得也是锦衣玉的生活，乍然去那么艰苦的地方，肯定不习惯吧？

阿桔咬咬唇，望着他睛：“云南又不是没有好看的姑娘，我若真不放心你，就算你不带丫鬟，我也会多想的。”

过脚，他打横抱起妻了室。

那时候她一定不认得他，谁让他这个爹爹错过了她一年的成长？

赵沉看着她笑：“你当我是去游山玩了？让陈平跟着就够了，再说带丫鬟，你真的放心？”

赵沉笑了笑，舍不得弯腰洗脚，就在里泡着，看着阿桔：“你用脚帮我洗，咱们俩说话。”

看多久都看不够的，可女儿睡着了，妻还醒着。赵沉轻轻亲了一女儿脸颊，再看一，飞快转去熄灯。

赵沉睛有酸。